“陛下!”即使已经有所准备,王喜三人仍然惊讶的叫出了声。 这真的是太令人惊讶了,上一次加封宦官职位还是宋代,加封童贯为郡王,再往前就是东汉时期加封过许多宦官爵位了。虽然王恭没有被加封世爵,但一个指挥使,还被皇帝亲口允许将家业传下去,对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恩典了。 “奴才谢陛下恩典。”王喜忽然跪倒在地,十分感动的说道。王步与王进也是如此。 暴昭等人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这一幕。允熥说话声音也不大,他们听不清楚允熥说了什么,但能让这几个宦官如此激动,应该不会是什么小事。 ‘莫非皇上是又对宦官有什么恩典?’暴昭思索:‘这可不成。现在虽然陛下尚无重用宦官参政之事,但陛下对他们十分宽厚,将来未必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还是对陛下劝谏一番。’ 暴昭思量一会儿,将自己想要全歼的话语写在纸上,打算过两日再说。现在皇上刚刚对三个大太监说过什么,自己马上劝谏,肯定会惹得皇帝不快,劝谏效果也会大打折扣,而且还会被怀疑收买身边的人刺探消息,更是为官必须避免的怀疑,所以只能推迟了。 暴昭正思量间,允熥已经将此事对他们吩咐完毕,留王喜在身旁伺候,另外二人退下去处理皇城内的大事小情。另外,他们临退下前,允熥吩咐:“你们派人去将锦衣卫指挥使秦松叫来。” 吩咐过此事,允熥翻了翻摆在桌子上、这段日子所有由熙瑶主持廷议决定奏折,没发现什么问题,吩咐王喜拿去存档,又批答了几封暴昭等人刚刚票拟的奏折,就听外面传来通传声:“锦衣卫指挥使秦松求见。” “来的这样快?”允熥嘀咕一句,传秦松进来。不多时他走进来,对允熥行礼说道:“臣秦松见过陛下。” “秦卿,你也与朕这般生分,快起来。来人,赐座。”允熥笑道。 “陛下,礼不可废。”秦松恭敬的说道。之后搬来了凳子,他也只是坐了屁股的一小半。 “秦松,之前朕给你的那道密旨你可看过了?” “臣在接到密旨的当日就仔细看了数遍,并且第二日就派人去山东与河南两处盯着,唐景羽等人从开封返回滨州的一路都会有人暗中跟随。” “臣也正向滨州派出人员,侦查当地的白莲教。不过为防被发觉,明年上半年臣只打算派出两人,一人扮作商人,由许多年前就安插在滨州的人负责接应,能在当地存在下来;另外一人扮作郎中,开一处医馆行医不成问题。” “只是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形下,想向乡下派出人员十分困难。臣打算明年下半年再派出一人扮作商人,在滨州赚了一笔钱后忽然又破产,变成下乡的小商贩,以便探查当地的情形。这些人臣打算都用山东人,因为……” 允熥挥手打断秦松的长篇大论:“这些事情不必向朕禀报。朕从来没有做过探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