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缝隙,手抓住被炮弹打得坑坑洼洼的地方向上攀爬。 城头的明军将士很快发现了他们,顾不得射箭,忙向下倒沸油沸水,无数人惨叫着倒下去,掉在砖头上或砸在其它人的脑袋上,眼见是不活了,但有更多的人向上攀爬。 可就在这时,忽然从后面传来号角声,正在攀爬城墙的士兵毫不迟疑,远路返回,正在向城头射箭的弓弩手也降低频率,掩护攻城的士兵退下来后停止射箭向后退去;后方的大炮也停止轰鸣。 宋琥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一名军医马上走过来说道:“宋指挥使,您受伤了?属下给您看看?” “不必!”宋琥马上说道:“我的伤不重,你赶快救治将士们。” 这军医行了一礼,赶快救其它将士去了。 宋琥的侍卫赶快过来将他扶起,扶进箭楼。箭楼虽然这几天也中了几炮,但因为是砖烧制的总算还没有完全塌掉。 “将士们不能现在就休息,赶快清理城头;收尸队也要赶快将阵亡的将士们的尸首收敛;所有西虏的尸首也收集起来,剁碎了扔到城下!”宋琥被扶着的时候还吩咐着。 侍卫们一边答应,一边将他放到一张床上,由一位懂点医术的大概诊治一下有无大碍,随即剥了他的衣服只剩下裤衩在伤口处涂抹药膏止血。 待药膏涂抹完毕,宋琥稍微清洗一番,穿上衣服,从箭楼走出去巡看城头。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四面点起了灯笼,就着灯笼微弱的光,收尸队正在收尸,军医正在向下抬着受伤的将士,许多人一面清理着城头,一面将西虏的尸首用砍刀砍成几块,扔下城头。 宋琥正巡视着,忽然一个军医拦在他身前,躬身行礼:“指挥使大人。” “是林琛啊,有何事?”宋琥认得这个人。他是河南府人,建业二年被派到西北为军医,与父母兄弟姐妹共六人一起来到伊吾。此人医术高明,论治疗外伤整个伊吾都没有人比他更加擅长;为人又十分平和,很得上下人等的喜欢。 “大人,对西虏的尸首处置是否太过严酷了?所谓人死为大,不管他们生前如何与我军打仗,死后尸首还是不要这般处置。”林琛说道。 “迂腐!”宋琥心中马上浮现出这两个字。仗打成这样,他竟然还有心思想对战死敌军的尸首处置太严酷! “林琛!”宋琥用很重的语气道:“碎尸是为了震慑敌军,让他们知道攻城的后果;二来这几日他们驱使俘虏汉人百姓攻城,将士们都十分愤怒,也要让将士泄愤。” “大人,我大明乃是仁义之邦,战场上各为其主厮杀原是应该,但碎尸震慑敌军并无必要,反而可能会激怒他们,使得他们更加猛烈的攻城。” “二者,驱使大明子民攻城确实十分愤怒,但是西虏是畜生我军不能也做畜生,还要遵守做人的规则。”林琛顿了顿,眼睛也有些泛红,才说出后一句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