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青书忽然说道:“哎,冯锡山怎么还没回来?” 允熥此时也注意到他并未返回,正要问一问,就见到他手里提溜着许多东西一溜烟跑了过来,在允熥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请陛下恕罪,臣回来迟了。” “这也没什么,只是你怎么回来的比他们晚?都是去同一个集市?”允熥问道。 “陛下,适才臣提着这些东西拐过那个街角的时候,听到一阵管乐之声,心下好奇向四周看了看,找到管乐传来之地,见到是一座戏台。” “臣更加好奇,本想进去看看,但又怕晚了,就与看门的人打听几句。那人正好与臣同为定远老乡,就说了说。” “原来是从定远来了一家戏班子到京城谋生,因为戏唱的好,所以被各家勋贵请到家里唱戏。但这家班子的班主说,我们虽然是为了赚钱谋生才唱戏,但也不能只为富贵人家唱戏,就在这里与一家戏园子定了合同,从二十三到二十八在这里唱戏,只收茶水钱。臣看了看,听这家班子唱戏的人还不少呢。”冯锡山说道。 “这不过是一种招揽客人的法子罢了。”有人见多识广:“像他们这样民间的戏班子,只为大户人家唱戏虽然赚得多,但总是这样名气也越来越小。最有名的那几个班子唱的能差出多少?那些大爷,有几个能听出这点儿差别来的?还是不是看人家班子的名气!所以这些班子为了名气也得给老百姓唱。” “何况这个班子还是凤阳来的。虽说京城的凤阳人多,但到底是外地,更得接地气。” “张源,听你这话对戏班子很熟悉呀,平日里喜欢听戏?”允熥笑道。 “是,陛下,臣喜欢听戏,有空就听。家里请不起班子,就四处找戏园子。好在给陛下当侍卫的俸禄不少,陛下还不时赏赐,所以还够花。”这个叫张源的侍卫说道。 “这戏就这么好听?”允熥怀疑。他虽然偶尔也听戏,但主要是为了听听文宣司编写的本子如何,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还不如自己偶尔与妻妾玩考斯,或者打扮孩子好玩。曾经看过现代娱乐的人喜欢戏曲的可能比较小,何况这个年代的戏曲还比较原始。 “陛下,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人而异,就像豆腐脑,有人喜欢吃咸的,有人喜欢吃甜的,也没个对错。就是臣喜欢这口。”张源只能这样说道。 允熥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对一个票友来说挺不尊重的,只是张源不敢得罪自己。于是他笑道:“确实如此,这只是喜好不同,对戏迷来说就好听,不喜欢听戏的人就不好听。冯锡山,还不把那个戏园子的位置指给张源,让他下了值后去听听。能被京城的勋贵人家请到家里唱戏,唱的应当不错。” 冯锡山赶忙指了地方,又有些激动地说道:“老张,我还不知道你也喜欢听戏。待会儿下了值一起来这里听。这个班子刚才唱的那出戏我听了两段觉得没听过,大约是一出新排的戏。” “你也是戏迷啊,正好,下了值一起过来。排的新戏,什么戏?” “好像也是与抗元有关的。这几年这样的戏层出不穷,听听他有没有什么新花样。” 听了冯锡山的话,张源刚要出言,可这时允熥忽然问道:“与抗元有关的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