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吩咐;可等到他说“要调集三万大军离开多邦城前往海边待命”后,在场的武将马上大声喧哗起来,都要闹翻天了。众人纷纷说道:“将军,我多邦城内不过七万人,抽调三万,只剩下四万,难以防守全城啊!” “对面的明军足有四十万,抽调三万去它地城内只存四万大军,如何能够挡得住明军?” “……” 阮仁烈坐在座位上,待他们都平静下来后,说道:“这是太上皇与陛下的旨意,你们照做即可。” “可是,”还有人大声说道。 “这是圣旨!你还想抗旨不成?”阮将军加重语气说了这句话,随后又道:“太上皇也答应只要再有新军练成,就首先派到多邦。这些日子先将驻守在附近的士兵调一万人入城,以防备明军。” “可是将军,那也不能……” 这人话还没有说完,阮仁烈忽然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你们以为我愿意抽调三万大军去海边,以为我不知道多邦城很危险?但这是陛下的旨意,咱们能怎么办!” 阮仁烈本来就满心不愿,现在听到他们这样抱怨,也忍受不住,发泄起来。 他顿时将众位将领给吓住了。阮仁烈一向在众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大家还是头一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一时间无人再敢出言反对。 过了一会儿,阮仁烈自己平静下来,重新坐下,看着面前的诸位大军主将,说道:“我命令,阮世诚,李文温,莫迪,莫隧,……,你们几个统领所部,前往西都城听从陛下的命令。” 被他点到名字的几人不敢耽搁,躬身应诺。 阮仁烈点点头,又道:“救兵如救火,你等马上统领所部前往西都。” 正要再说,忽听莫迪道:“将军,今日已经是下午,现在多邦城北面的江河上定下了木桩,又有明国水师驻守无法通行,全军须得前往三十里外的黄江坐船前往西都城。现在诸军将士疲惫,恐怕在天黑之前无法赶到那里,还请将军允许诸部明日一早出发前往海边。” “是啊阮将军,现在集合将士出发无论如何不可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黄江坐船了,一些士兵夜间不能视物,夜晚行军恐怕有走失之逾,还是明日一早再出发更为稳妥。”阮世诚等人也说道。 阮仁烈犹豫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就明日一早出发。”虽然他十分不愿三万将士被调走,但一旦下了决心绝不迟疑,要让他们即可出发前往黄江坐船去西都。虽然有一些将士夜间不能视物,但这样的将士不多,在尚未被明军侵扰的地方行军可以打火把而行,算不得多大事情。可他们都要求明日一早再出发,阮仁烈也不便违逆众意,只得答应。 阮世诚等人躬身应诺。阮仁烈又吩咐几句话,他们行礼退下,返回自己的营地。 阮仁烈随后又吩咐陈源调城外把守各条小路的士兵入城。可是,他没有注意到,莫迪离去前看向他的那奸诈的眼神。 …… …… 刚刚走出议事厅,另外一个大军主将莫远马上对莫迪说道:“三哥,这,” “且住,等回去后再说。”莫迪收回自己的眼神,小声说道。莫远只能收敛了声息,跟在他后面走着。 不一会儿,莫迪、莫隧、莫远三人来到莫迪所部的营地。他们走进正厅后,莫迪吩咐自己的侍卫倒了一壶茶,命侍卫们站在门口看守,他又亲自将正门大开,所有的窗户也全部打开,随后才对莫隧、莫远二人说道:“七弟、十二弟,坐。” “三哥,为何大开中门?”莫远待侍卫离开房屋后,马上小声对莫迪说道。 “为了保密!”莫迪说道:“这儿是多邦城,不是咱们的老家嘉平!这里到处都是阮仁烈的耳目,若是关紧门窗,有人在屋外偷听根本不可能知道。” “可是,那些侍卫难道不能信任?”莫远又问道。 “他们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人,家人都攥在咱们家手里,当然可以信任;但若是阮仁烈起了疑心,有很多办法在不惊动咱们的情形下除掉侍卫,偷听咱们的谈话。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莫远说过这话,又看了看屋外,小声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 “阮仁烈要调我与老七的兵去海边,这正是投靠大明的好机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