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责。所以他绝不会与安南善罢甘休。 “对,将军,我军绝不能与安南人善罢甘休,必须马上再次与安南人交战,打败他们。就像陛下所说,让他们为国捐躯。”我来也头一个响应何荣。 所有能听懂汉语,参加了刚才战役的人都激动起来。他们在战场上,亲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袍泽、亲人死在安南人的屠刀之下,岂能不恨?其中驯象卫的将士本就是来安南报仇的,现在又仇上加仇,对他们更加愤恨,恨不得马上下船杀光所有的安南人。 “可是将军,现在不宜擅动刀兵啊。”有没参加刚才的战役,还能保持理智的人说道:“将军,我军有三不利啊。我军此时被安南人胜过一场,士气不高,反观安南人士气高昂,此一不利。” “其二,我军此时漂泊在海上,若要与安南人交战必须登陆,而他们凭借地利可以做下埋伏,我军必须时刻小心防备,此二不利。” “三,若是在它地登陆,我军无人接应,人生地不熟,事前也没有谋划,征战不易,此三不利。有此三不利,我军还是不要贸然出战得好。” 这人生怕何荣一时热血冲了脑袋,又赶忙说道:“何将军,若是再添败仗,陛下恐怕会……”他话没有说完,但他相信何荣明白他的意思。 何荣听了这话冷静下来。他若是再打败仗,恐怕未必保得住脑袋;就算保得住脑袋,前程也彻底完了。顿时犹豫起来。 见此情形,我来也大急,大声说道:“何将军,岂能听从此人的话。现在数万将士对安南人极其愤恨,将军若不马上报仇雪恨,岂不是寒了这些将士的军心?” “我来也,你不过是一个指挥同知,还是将军刚刚任命的,将军不发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刚才出言那人说道。 我来也听到这话,双眼再次红了起来,仿佛一个嗜血的猛兽一般盯着这人;同时,他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武士刀指着他。 刚才出言那名叫刘德的参将顿时有些害怕,大声喊道:“怎么,你还要伤我不成?”他现在已经四十多岁,没有任何把握逃脱我来也的刀;而我来也刚刚有许多同袍战死,未必能保持得住理智。 曹泰马上拉住我来也的手说道:“别冲动!” 何荣也喊道:“我来也,你要犯上不成?”何荣的侍卫也纷纷从腰间拔出刀剑,还有人亮出了手弩,对准我来也。 我来也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将手里的刀插回刀鞘,瞪着刘德。 何荣松了口气。若是现在他们二人打起来,不管结果如何,都给他再添了一条罪责。 依照规矩,其实我来也还应该向刘德请罪。但何荣看现场的气氛,决定将此事略过。 他又开始思索起来。此时最让他犹豫不决的问题就是这一点:他们在海安南人在陆,若是要同安南人交战只能登陆,而登陆有被安南人侦知的风险。若是再让安南人提前打个埋伏,他派出的军队再次惨败,他不如自尽。 但忽然,何荣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为何安南人能那么精准的埋伏? 安南的海岸线数百里长,安南人根本没有足够的军队在这么长的海岸线处处设防,在那个兴贤港安排士兵驻扎、得知大明派兵登陆后埋伏下来也就罢了,还在常理之内;平章这个地方在军事上没有丝毫用处,为何安南人也能那么快的做下埋伏?从陆贤登陆到曹泰所部被炮击,时间根本不够安南军队从乂安或者其他城池出发赶到平章。更不用说他们还必须十分小心,不能被大明的军队发现。 “莫非是……”何荣忽然说道。 听到何荣声音的众人疑惑不解:何将军到底想到了什么? 可何荣说过这三个字后却又不再说话。有人炸着胆子刚想询问,忽然船舱门口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