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小猴子冒险面见陛下,让那小猴子记住陛下的气味,好能够在晚上凭借鼻子进入行宫谋害陛下。” “不仅玻璃窗户上的印记是那猴子留下的,窗户旁的血清也是那猴子涂抹上去的。” “不论陛下问不问,都要说:那乌德巫师虽然丧尽天良,但对自己的性命十分珍惜,面见陛下时若是放出那猴子有五成的把握害了陛下性命,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活命,所以他仅仅是带着那小猴子入行宫记住陛下的气味,而没有那时出手谋害陛下。” “他们并未收买陛下从京城带来的人,只是利用高家收买了几个在行宫外院做事的下人,嘱咐若是觉得行宫有什么不对,或陛下几日不曾出现,就向他们汇报。” “……” 当初钱明林预备当面向允熥报告的时候曾这么演练过。 …… …… “这中间竟然还牵扯到了那些牙行?他们帮着帖木儿汗国的人将乌德等人送进了城,还帮着乌德对杨布政使等人施法。”看到供词,允熥身边的中书舍人陈继惊讶的说道:“这些牙行是受到蒙蔽了么?为何会做这样的事情?” 另外一个中书舍人胡俨却知为何会这样。“陈兄,这些牙行因为陛下的诸多旨意生活困顿,对朝廷颇为不满,颇有想闹上一闹的想法,只是杨布政使不理他们罢了。他们于是就想让杨布政使等人生病,这样就不会有人推行陛下的改革,他们的生计就可以暂且维持下去。” “如果臣所料不错,在陛下来到广州宣布暂缓其余改革后,这些牙行其实已经有退缩之意,只是乌德等帖木儿汗国的人岂容他们退缩?他们只能和高景德一样一条路走到黑。” 他们正说着,王喜走进来通报到:“陛下,武当派张真人求见。” “宣张真人觐见。”允熥说过这句话,马上又吩咐胡俨:“你现在就拟旨,传令依照苏冬里交待出来的人犯,在宝安市舶司和上沪市舶司、广州府城内全城大索;同时宁枉勿纵,捉拿所有像是帖木儿汗国派来和投靠帖木儿汗国的罪民。” “是,陛下。”胡俨答应一声,开始拟旨。 说话间,张三丰已经走了进来,允熥与他答礼完毕后问道:“张真人,整个事情的真相朕已经通过钱明林的奏报大体明了,只是有几件事还不明白。” “其一,朕曾听闻,猴子与人类似,若是靠近朕能闻到气味还罢了,从行宫外它就能够闻到朕的气味找到朕所在之地?朕不大相信。” “其二,就算猴子能找到,猴子的指也不是铁的,如何能在玻璃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其三,乌德为何要对惠妃施巫术?” 允熥其余的疑惑随着这份奏报都已明白,但只有这三个疑惑仍未解开,所以问张三丰道。 “陛下,个头极小的猴子与大猴子不同,反而和猫狗等相似,鼻子极灵,只要知道一人的气味,就可以顺着气味找到这人。” “其二,那乌德巫师为自己带着的小猴子用上好的钢打造十分小的指环,戴在猴子的中指上,让他以此杀人。陛下,这乌德的猴子还不是贫道之前所预料的墨猴,具体是什么猴子、产于何地贫道也不知晓,只是曾经见过一次,据说是来自西洋(印度洋)某地的小猴子。贫道曾听人说起过,这种猴子在森林里取食时会用中指敲打树皮来判断有无空洞,再划开挖取里面的虫子。当地的巫师就以此训练这种猴子杀人。乌德巫师多半也是如此,想这样谋害陛下。那猴子所戴的指环上面淬毒,杀人十分容易。” “其三,乌德巫师施展邪术对付惠妃娘娘,其实是想指使惠妃娘娘谋害陛下;可惠妃娘娘虽然八字很轻,但心里中尚存一丝天灵不泯,竭力抵抗乌德的命令,所以昏迷不醒。”张三丰解释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朕说怎么惠妃昏迷时的情形与朕并不相同,朕还奇怪乌德为何使用两种让人昏迷的法术,原来对惠妃施展的是另外一种法术。”允熥说道。 至此,允熥的所有疑惑都已经解开。他重新坐回座位上,低头不语。 众人见此,还以为他正在思考如何处置这些人,静静坐在床边等待他的吩咐;可过了半晌,他们忽然听允熥说道:“看来那帖木儿,是一定会如同当年的蒙古人,甚至金人、辽人入侵中原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