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非是像你知晓的那样。你的好几位叔叔和兄长虽然看起来在族中是混吃等死,但暗地里掌管着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是以后李家的家主,年纪也已不小,应当知道这些事情了。”李继户对他说道。 李光睿躬身表示受教。但他想了想,又问道:“可是,为何父亲并不亲自去行宫向陛下奏报此事?” “我已经年过五旬,就是得到陛下的奖赏,等我死了人死如灯灭,谁还会记得咱们李家在此案中做过什么?” “你不同,你今年不过二十七岁,陛下若是奖赏于你,人们会一直记得咱们李家做过什么,对咱们李家客气一些。” “况且陛下今年仍旧是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未必愿意见到我这样的老帮子。你去检举或许赏赐会更多。”李继户自己调侃了一句。 “其三,你是李家未来的家主,你若是见过陛下,被陛下当面赏赐,以后李家谁敢不服从你的管教?”李继户说道。 李光睿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话还是并未出口,只是说道:“是,父亲,儿子马上前往行宫求见陛下。” “明日再去!现在已是子时,行宫的人都已休息,你现在前往行宫小心被当做刺客,况且现在正是宵禁时分按律不得上街。明日宵禁时候过后你就动身前往行宫外求见陛下。”李继户吩咐道。 “是,父亲。” …… …… “……,原本高家还算‘有分寸’,可从去年起高景德愈发贪婪,有时一个月就从我家索要数千贯钱。” “若是高家有什么大变故也就罢了,但高家这二年蒸蒸日上,家里的田地越发多了,且毫无歉收之事,草民之父就觉得不对,暗自探查,查到高景德收拢了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巫师,暗地里做一些损阴德的勾当。” “可我家虽早已发现高景德作恶,但高家势大,我家并无实证又托庇于高家不敢稍有得罪,所以一直未向广东的布政使司、广东按察使司检举,还请陛下恕草民家族的罪过。” “今年采生折割大案与巫蛊大案后,我家怀疑这是高景德所为,暗地里探查,最终查证此事确与他家有关。” “人活于世,讲究的是忠孝两全,高家暗地里对陛下不利,我家岂能替他隐瞒?所以草民前来行宫向陛下检举南海县高家家主高景德,谋划巫蛊大案,意图谋反。”李光睿说道。 李光睿当然不可能将他和他父亲所谈论的话全部对允熥说出来;但什么都不说也不成,他和他父亲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这样说,认为不会触怒皇上。 他果然没有触怒允熥,不过允熥惊讶地问道:“你们这些商户的处境朕也知道,不会怪罪。可,你说的这个高家,可是为刑部侍郎的高瞬臣的那个高家?” “陛下,就是刑部高侍郎的那个高家。”李光睿说道。 “你现下可有实证?”允熥问道。 “启禀陛下,草民之家族千难万难探查到此事,并无实证。”李光睿说道。 “陛下,事关巫蛊大案,即使并无实证,也应当查抄高家;如此事情,宁错罔纵。”侍立在一旁的宋亮马上说道;侍立在另外一侧的王喜虽然因为有外臣百姓在场不便说话,但从他的神情也可以看出他和宋亮的想法是一样的。 即使是杨任,因为此为巫蛊大案也不敢多说什么,虽然他觉得并无实证之时抄查高家不太合适。 允熥听到这话,又想到自己都差点儿因此丧命,马上写下一份手诏对宋亮说:“宋亮,你马上带领护卫行宫的京城卫所与当地卫所将士,查抄高家!” “查抄高家务必要仔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即使是老鼠洞也要细细探查。” “是,陛下。”宋亮答应一声,接过手诏,转身走出屋内。 允熥又回过头看向李光睿。“若是你所检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