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了整整十几个小时,终于,一个让人欣喜的小生命诞生了。 一片黑乎乎的丰年虾卵中,突然有一颗颜色变浅了,不再是黑色而是变成了微黄的颜色。 一个微小的生物也开始在养殖瓶里游动起来,上下左右,来来回回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珀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小生命,生怕一步注意它就不见了。 慢慢的,黑色越来越少,黄色越来越多,养殖瓶里也都是密密麻麻的微小生命。 珀琼又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再也没有新的小生命诞生。 他将自己微弱的精神力靠向养殖瓶去试探,一股暖融融的感觉传来,他疲惫了一天的精神力立马舒服了不少。 这效果真好,珀琼的心里顿时明亮了许多。 他也不敢再试,怕把效果浪费到自己身上,父亲就没的用了。 小心翼翼的抱着养殖瓶凑到父亲更近的地方后。 他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父亲那枯瘦的手。 “怎么了?阿琼。” 瘦削的中年男人努力的蠕动着嘴唇问道,他知道儿子很懂事,特别是自己生病了之后,一般能不打扰自己就不打扰自己。 现在,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的无法解决的事情。 这个困苦的男人即便是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也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儿子,努力想帮他解决问题。 “爸爸,我找到了新的药,很管用,你试一下好不好?” 珀琼看着父亲,心里充满了期望。 珀利,也就是珀琼的父亲,听到儿子的话后心里叹息,他知道儿子还是没有放弃。 但是他的病情他自己知道,身体情况糟糕,精神力崩溃,这是连医师都判定无法医治的病症,儿子一个小孩子又能怎样呢? 但是为了安儿子的心,珀利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从已经崩溃的精神海里努力调动自己还可以用的精神力向儿子怀里的瓶子里探去。 这一步他做的艰难,已经崩溃紊乱的精神力即便只是轻微的调动也会引得精神海的疼痛。 但珀利还是做了,即便他已经被痛的满头大汗。 精神力丝是看不见的,只有主人自己可以感受的到。 珀利花费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将一缕精神力丝伸到瓶口出,即便那个瓶子已经紧贴着他的脑袋,两者之间只有极短的距离。 其实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他竟然真的可以做到,要知道他精神力刚崩溃的时候,连一缕精神力丝都探不出来。 后来还是疼的久了,习惯了,适应能力增强了不少后,才可以勉强探出一点,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感到没有那么疼痛了,这才将精神力丝成功探出。 还差最后一点儿了,珀利拼着最后一把力气,将精神力丝探入了瓶子里的水中。 突然,异象出现,原本在随机游动,没有任何规律的丰年虾幼虫突然全都游到中间位置,然后停在那里不动了。 不到一分钟,瓶子里所有的丰年虾幼虫都在中间集合了,形成一个细小的圆柱形,仿佛有一根线在那里似的。 珀琼看不懂这些,但这个现象并不妨碍他知道这应该是瓶子里的小虫子们起作用了,它们在为父亲治病。 因为刚才还一直冒冷汗的父亲,此时表情缓和了不少,神情甚至还有一点享受。 当事人珀利此时确实是有些享受的。 他怎么也没有预料到,自己本来只是为了不让儿子担心所以这么做的,结果,当他刚把精神力丝深入水中后。 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游过来一样,紧挨着自己的精神力丝,然后那东西又咬了一口。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