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问:“对你有什么影响啊?” 阚云开无神看着杯中的鸡尾酒,叹声道:“我只有研究生的学历,靠着本硕学校光环能在申大当老师已是寸步难行,本想着能凭这次论文发表打个翻身仗,现在梦碎了。” 一朝被咬,全部前功尽弃。 夏知遇不知如何劝慰,也给不出有建设性的参考意见,忧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vincent一周前的问题,夏知遇又问了一遍。 她当时没能给出答案,是想着事情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现下发展到如此境地,哪里还有机会可能。 阚云开面色微怔,一字一句说:“他不是很想和阚家的生意搭上关系吗?让他搭上好了。” “做生意最容易的事情就是赔钱,赔得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赵家难道会是什么例外?”阚云开目光逡巡,视线由酒杯移至夏知遇面庞,眼神狭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厉色。 反问语意背后是难得的肯定与决绝。 夏知遇对于阚云开能说出这种话丝毫不意外,从前性格和善的她不该是世家大族或是上市集团继承人应有的模样。 阚云开从小优秀却没有优越感,耀眼却不刺眼,有光芒却从来收敛。 她待人亲和是因为交际圈在她可控范围内,一切都是安全社交。 幼时,阚云开有两对爱她的父母和封维护着;现在,有顾煜疼爱她。在众人的羽翼下,她当然可以安然自我。 可这不代表她是善男信女,心中的谱数清晰分明。 赵启一再挑战她的底线,三番五次试图对顾煜不利,这次甚至直接窃夺她两年的努力成果,次次情绪累加,阚云开如若动念去害,赵家怕是吃不消。 夏知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要告诉阚叔叔?” “对付他们这种小喽啰,还用得着我爸?”阚云开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恢复平日的模样,“我也是学商科的好不好,投行实习学的那些东西对付他们足以。” 姚晓楠坐在桌边悉听二人的对话,笑说:“钮祜禄云开今日诞生。” 喝着第二杯酒,顾煜视频电话打来,难为他还记得今天是情人节。 顾煜见着阚云开身后的景,问道:“在外面?” “嗯。”阚云开点点头,强颜欢笑,“两个情人消失不见的人,和晓楠一个单身贵族,得一起抱团过个情人节呀。” 她笑得刻意,顾煜瞧出异常,关心问:“不开心?” 阚云开否认说:“没有啊。” “那好好玩儿,早点回家,别太晚,我明天回去。”顾煜又朝阚云开身后的景看去,有座塔。 挂断电话,阚云开泄气趴在桌上,不再说话。 夏知遇调侃她:“小恶魔变影后啦?你没告诉顾煜?” 阚云开脑袋埋在臂间,小幅度摇头,抬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拭去眼角的泪水,“白担心罢了,不想影响他工作。” 夏知遇翻看着酒单,“那你这哭什么?顾煜把你养娇了。” 阚云开说:“就是听到他的声音,突然觉得好委屈,不说这个了。”她问姚晓楠,“你和龙子吟怎么样?” 姚晓楠颔首叹气,适才她挂断龙子吟数个电话。龙子吟闲时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不能拒绝得理直气壮,哪怕几番说明,他也不加气馁,甚至关心备增。 姚晓楠自始至终心慕封维,她无法说服自我带着对封维的喜欢去接受龙子吟的爱意,这对龙子吟不公平,于自己的道德底线也是一种破坏。 “我见过那个姐姐了,也终于明白封维哥哥为什么第一次见我会有那种反应。”姚晓楠眼眶湿润,强撑着最后的倔强,“过年期间我都在电视台加班,就是因为不想面对事实。” 夏知遇捕捉到关键信息,诧异问:“文鸢回来了?” 阚云开无谓地“嗯”了声。 夏知遇接着问:“然后封维又一头栽进去了?” 阚云开不再回答,答案尽写在失落的眼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