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夫, 并不突出。 花朝生怕他认出自己, 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见他驻足,连忙转身面向别处。 叶湍却远远向她招了招手,笑道:“媳妇儿这么想我, 跟了我一路,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凭叶湍的功夫和敏锐程度,她想跟踪他,的确是掩耳盗铃。 花朝心中早做好最坏打算,并不十分惊讶,从容走出来:“你答应我的事呢?” 那日花朝帮他从甲字狱中出来,叶湍曾答应他两个条件。 叶湍轻哂:“那位杜大人不是说他帮你吗?怎么?他做不到了?”闲庭信步地踱到她跟前:“我这人很宽容的,媳妇儿,只要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不计前嫌,怎么样?” “少废话!”花朝因昨日得知之事,脸色十分冷肃,待他一靠近,忽然从包袱中掏出把匕首,抵住他脖子:“东西呢?”她十分反感叶湍那么叫她,然而嘴长在他身上,她管不了,亦只能当听不见。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细节的时候。 那匕首刃口一片寒光、十分锋利,叶湍以手指轻轻擦了擦那刀尖,轻笑:“女孩儿家,没事不要玩这种东西,容易伤了自己。”话未落,另一只手闪电般不知从何处猝然伸出来,将她手腕一捏,她腕子脱力,匕首掉落,被他另一只手接住。 他腕子翻转,将那匕首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反手抵在她脖间:“在比你功夫高的对手面前,要么服软、要么智取,要么服软后再智取,别想着动武,尤其别想着动兵刃,像你这样,等于是在给对手送兵刃……”说完,腕子又一翻,匕首已稳稳插入她怀中刀鞘之中。 花朝知道他所说不错,却冷冷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并未用智?” 叶湍听她如此说,丝毫不惧,反淡淡一笑:“这才是我媳妇儿该有的样子!”倾身靠近了她,逗弄似地道:“来,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对我用智?还是你……已经用了?” 花朝轻蔑道:“我来时已然通报了官府。若我今日无法平安回去,或是拿不到那图,我保证你走不出京畿,就会被人拦截。” 叶湍未理会她口中通报官府之事,却做作地微现讶态:“图?什么图?” “少跟我装蒜,你从甲字号牢囚犯那得来的宫城图。” “哦,你说那个啊!你都知道了?那位杜大人告诉你的?”叶湍笑得十分坦然,忽然将手探入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是不是这个?” 花朝见他随意将那图从怀中掏出来,微微一愕,觑目去看,果然是一张宫城图。图上标着几处暗道,大概便是杜誉口中的当年鞑子所修的密道。 “你……已拿到图了?那你今日来这里是做什么?”花朝脱口问。她今日本以为叶湍是来寻那宫城图的藏身之处的,遂尾随于他,原打算待他寻得那图之后将它威逼利诱来,等到他日她的事发,还可以给杜誉做个保命的筹码。 没想到叶湍原来早已寻得那图,那他今日莫不是故意引她来此?这是个圈套? 花朝下意识后退一步。 叶湍笑着逼近一步:“我来,是来会娘子的啊!”侧身指指几步之外的漓江,江面风平浪静,微风吹起细小的波纹,在灿灿春日下泛着粼粼的光。远处鹭鸶鸟悠悠地从彼岸飞过来,突然一个猛扎,只一眨眼的功夫,已叼住一只活鱼,再低低的贴着水面滑了回去。 “今日春光正好,我好心约娘子来漓江游玩,娘子怎这般煞风景,一来就刀啊图啊的!” 半穹碧蓝,浮云乖觉的缩在天边的一个角落里,懒洋洋的,半天才抻个腰。 他说的不错,的确是这几日难得的一个好天。 若非他们注定立场相对,叶湍这般机敏的人,倒不失能成个结伴相游的好友。 “少说废话!谁要跟你游玩!快把图给我!”花朝凶恶道。 她因自幼脾气随和,纵是身为公主,亦不怎么骄横任性,更没怎么苛责过下人,故而凶恶起来,不知怎的,反有种纸老虎之感。 落在叶湍眼中,有些像奶猫装老虎,有种别样的好玩。 叶湍果真将那图递过来,花朝糊涂胆大,愣了一下,不闻不问,当真伸手去接。手刚触到那图,他忽然往后一抽,带的她立足不稳,往前一扑,被他一探手捞入怀中。 “媳妇儿对我原来这般热情!” 花朝只觉受了羞辱,涨红着脸往他脚上一跺。他却不似杜誉那般任她欺负,脚往旁边一避,令她踩了个空。 “你放开我!” 叶湍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两臂间,轻笑:“我若不放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