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尘的脸色也因为他的话变得铁青,目光更是危险了几分,压迫地在场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说他可以,但是要污蔑云千落不行! “乔太师的意思是,孤王和云千落合谋,要重蹈黎墨阳的覆辙,以权谋私,撺掇王位?” 黎墨尘自己将乔太师要说的话,三言两语补充了出来,说的明明白白,说得令全场哗然。 “老臣,不敢。” 乔太师平静无波地念出这四个字,微风划过他雪白的胡须,依然惊扰不了他那犹如秋水般平静的目光。 他与黎墨尘对视着,望着黎墨尘眼里‘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神情,面不改色地道:“太子殿下,臣等忠于陛下,为国尽忠,要做到这忠君忠国的本分,就要言天下之不敢言。” 乔太师声音刚大了一分,中气便是不足了,闷咳了一声,缓了片刻才又出声道:“尤其是在已经有了皇子反叛的情形之下,你与云家这样臭名昭著的家族之女来往过密,又要臣等如何相信,是陛下将虎符交给她的呢?” “乔太师,本王又何须你的相信?” 黎墨尘眼中狠厉一现,越过了乔太师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一众臣子,似乎不屑于对他一人解释什么。 “本王和云千落在率领一众影卫侍卫剿灭宫城内外的被侵染者时,你在哪里?你们又在哪里?现在时局才刚刚安稳一些,就给了你们这些无用之人时间来猜忌孤王和云千落,就这,也配称爱国忠君之人?” 他接连的反问,令得在场的官员们哑口无言,一个个慌得忙不迭跪下,有求生欲强的,带头告罪道:“求太子殿下赎罪,臣等救驾来迟,臣等罪该万死!” “求太子殿下恕罪!” “是臣等的错,臣等该死!” “臣等罪该万死!” 仅仅三问,黎墨尘就轻松打垮了在场几乎所有臣子的防线。他是在拿自己赌,他也很清楚,以他的身份和黎広平时对他的器重,即便是父皇昏睡之前没有给过他信物,这些大臣也不得不信他。 因为,但凡有眼之人都能看出他和黎墨阳的区别,可惜。他这位曾经的老师,长了两只眼睛,却是有眼无珠。 除了乔太师还屹立着未动之外,其余的大臣都跪在了地上无人再吭一声,可乔大师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质疑道:“臣老了,自是知道太子殿下神功盖世,是太子你护佑了一方平安,可历来有逆天计谋之人,不正是掌握实权之后,不甘等候忍耐而犯下错吗?何况,虎符不单单是兵符这么简单,让云家这等家族的女儿拿着,恐怕……” “够了!” 乔太师的语速不快,几乎每两句话就得喘息一下,黎墨尘很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显然对他已忍耐到了极致。 “乔太师,你是在怀疑孤王谋逆,企图篡位?”黎墨尘紧盯着他,“你可知污蔑皇子,无中生有霍乱军心的后果?” 乔太师道:“臣只是依照史例,作一位老臣应当做的忠君之事,说忠君之言。如果太子殿下没有任何能证明你和云千落今日之举都是受陛下所托,那么老臣就是死,也绝不会让虎符流落那样家族手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