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上值。”陆照含笑看着她,语气寻常没有变化。 姜昭点点头,慢吞吞地坐起身,伸手打了个哈欠,“春困秋乏,天气冷了总想睡觉。” 她睁着迷蒙蒙的水眸小声嘟囔,像是和陆照解释自己总是犯困不去找他的原因。 “今天郡主睡了多久?”陆照面无异色地轻声问她,只一双黑眸深沉得可怕。 “其实,也没有多久,也就,睡了一个时辰吧。”姜昭眼珠左右瞄了瞄,发现婢女们都不在房中,悄悄呼了一口气。 她刚睡醒,应该脸色也没有很苍白吧。 “一个时辰,”陆照缓缓咀嚼这几个字,忽而勾唇笑了,“那昨日和前日呢?郡主睡了多久?” “差不多啊。”姜昭乖乖地坐在床上,睁着大眼睛说谎。 事实上,她沉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多,昨日白日足足睡了接近三个时辰。 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喝下的大剂量药汤又放着那么多的安神药,她根本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陆表兄,你说的那个药方是什么?祝先生快回来京城了吧。”姜昭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异样,装作好奇的模样双手勾住了他的衣袖。 看到他朱红色的官袍,姜昭的眼睛闪了闪,陆表兄不是说今日不上值吗? “入药的引子已经找到了,祝先生明后天就到京城。”陆照淡淡一笑,伸手将人捞到自己的怀里。 “很快,郡主的身体就能治好。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将郡主娶回家中。”他嘴角噙着微笑,垂下的眼眸中泛着血色。 姜昭打了个哈欠,含糊地嗯了一声。想要开口问什么药引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期待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她是明白的。 “陆表兄放心,到时我一定会按时喝药,不浪费你和祝先生的心意。” 听了这话,陆照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声,“乖姑娘。”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瞬,姜昭的小脑袋垂到了他的手臂上。 陆照意识到就在他沉默的片刻时间,小郡主听不到他的声音已然又睡着了。 他的呼吸一窒,轻柔地将人放在床榻上。黑眸默默地看着沉睡的小姑娘,一刻钟后,陆照大步走出去。 周身笼罩着沉郁危险的气息。 他径直去了宫中求见景安帝,彼时户部左侍郎也呈上了一封奏折痛骂陆照玩忽职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不将户部当回事。 陆照进殿的时候,左侍郎还在阴阳怪气,听闻他进来斜着眼睨他。 左侍郎很想看看所谓行事进退有度的陆明德这次要如何解释反驳,众目睽睽之下他抛下户部的事务就跟着书童离开可是板上钉钉的。然而,陆照进了殿,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那么多人中,程立和严问也都看向陆照。而陆照,脸色冷峻,只看向高高在上的景安帝一人。 “陛下,臣有要事相禀。”陆照掀了掀官袍,跪了下去。 景安帝一直在议事堂,还不知安国公府发生的变故,见状眯了眯眼睛,笑了一声,“左侍郎所谏非是大事,卿不必如此。”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还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鸡毛蒜皮地小事处罚臣子。见陆照态度这般凝重,他甚至微微埋怨了一番左侍郎的小心眼。 提拔陆照是他的用意,左侍郎这不是存心打他的脸面吗? “此事与韩大人无关,”陆照语气淡淡,“陛下,臣方才从安国公府回来。” 众人还未明白他说话的意思,陆照再度开口,语调冰冷。 “臣要弹劾安国公府的姻亲临川郭家。结党营私,散布操纵舆论,意图倾覆朝纲;抗旨不尊,伙同世家勾结,煽动撺掇东宫谋反。” “陛下,郭家妄图以己言代圣人言,乃滔天大罪,当诛!” 此话一出,议事堂静得出奇。 所有朝臣包括程立在内都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