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纪封的语气坏起来,整个人的情绪都坏起来。 许蜜语抬眼看着黑夜里的天空,像看到自己这些天藏在心底深处的幽暗?心事一样。 ——我们之间的问题,也许是在我需要一点安慰话的时候,你除了讲道理什么也不肯说。也许是在我需要一点安全感的时候,你却在端着脾气等着我去找你。 也许就是我不够自信,而你也不够放下高高的身段,不能够感同身受我的感受。 也许我们在一起就是冲动产生的错误,也许你尝试过别的女人,就会觉得我这个离过婚的其实索然无味,还拖累你的品味。 所以我们分手吧。就这样分手吧,在还没有更多地伤害到对方之前。 许蜜语把眼神调回到纪封脸上,笑起来。月光下,她笑得像暗夜仙子一样美丽。 “纪封,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决定在一起。” 纪封看着许蜜语,看她笑得这样绝然的美丽。 听到她提分手,他先是震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确定她是认真想要分手,他简直又恨又气。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提分手。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有几个女人的男朋友是他这样优质又专一的?曾经有那么多年轻漂亮优秀的女人对他表白,他理都不理,只选了她,可她居然一点也不珍惜他给她的恋情,只因为他公开了他们的恋爱关系,她就发散出一堆情绪小题大做地要和他分手?他都从没想过要分手,她却那么轻易那么主动就对他提了出来! 她引他动心在先,现在又对他轻易说分手,真是把他的感情玩弄在她股掌间。 她真是个坏女人! 他是谁啊?他可是纪封,一向骄傲的纪封,从来都目空一切的纪封。可现在却要被她许蜜语用分手来鞭挞尊严。 他对哪个女人这样动心过、用心过?他从前从未狠心决定过要跟一个不符合自己择偶标准的女人交往,但却为她破了例。可他既然破了例,就是打定了死心塌地的主意了。 而她呢?她说分手就分手,把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为她所做的事所破的例,就这样通通都踩在脚下不要了。 他真的又恨又气。 可他更气自己,直到这时,还要丧失尊严地想要挽留她一次,还要再对她多问一句: “你是认真的吗?能不能不分手?” 可是这个坏透了的女人,居然一点不珍惜他这散尽尊严的挽留,她居然只是平静地点点头,说,是认真的;又摇摇头,说,不能不分。 “好。”他每一个字里都好像透着愤怒和狠劲,“许蜜语,既然你非要和我分手,那你记着,我已经挽留过你了。”他在置气中骄傲起来,也冷漠起来,“是你坚持要分手的,你别后悔就好!” 说完他让自己华丽转身,利落上车,潇洒离去。 从后视镜里,他看着渐渐缩小的她,看着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的她。 她不喊不叫不哭,不追上来说她后悔了请他不要走。 他握紧拳头。他让自己记住今晚。他被那个坏透的女人伤透了尊严。他对自己下口不择言的狠话:从今以后再受到她的蛊惑再想她再对她放不下,他就是蠢驴。 纪封回到酒店时,已经气到快要七窍生烟。 他把薛睿抓来,薅住他的衣领狂怒质问:“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按你说的做,现在好了,许蜜语她要跟我分手!” 薛睿目瞪口呆:“啊?为什么啊??蜜语姐她怎么说的啊???” “她说我做的不是她想要的,只是我自以为她想要的。女人怎么那么麻烦?她到底想要什么?”纪封松开薛睿,烦躁地扯拽自己的头发。 薛睿完全赞同纪封的观点:女人就是麻烦,他们这些可怜男人就是搞不懂女人到底想要什么。可是没办法,他们就是喜欢这些迷一样的麻烦女人。 薛睿问:“老板,要不你给我仔细说下你都干什么了?我好帮你分析下到底是哪个步骤出现了问题。” 纪封冷着脸把带着许蜜语去参加酒会、并在酒会上当众官宣了他们关系的事从头到尾复盘: 他送她裙子鞋子。她穿上明明很好看,可是翻脸要分手时却说,这些不是她想要的。 他带她去高端酒会,在那里郑重公开宣布了他们的恋爱关系,想给她一份身份被确定的归属感和安全感。可是回过头她却说,这也不是她想要的,她还控诉他为什么没有提前和她商量就自己做了这样的决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