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蜜语多少有些失落,向他往回要:“你不用的话就还给我,我自己用。” 纪封果断拒绝:“我不可能让你留着从别的男人那里弄到的东西。” “……”许蜜语无奈到发笑。 许蜜语知道,纪封陪着她做了很多他从前根本不可能做的事。她知道他在努力表达着补偿和在意。 她领情也感恩。 但就是在心底深处某个隐秘角落,谈恋爱的喜悦却好像怎么也蔓延不到那里。在那个隐秘角落里,她希望他做的情侣之间的这些事,只是因为他想和她谈恋爱,而不是出于补偿和迁就。 一百件事已经陆续完成了好多件。清单上,恋爱进度显示,下一件事该是“互相给对方按摩一次”了。 在许蜜语租的那间公寓里,在她客厅里的长沙发上,纪封把许蜜语按趴在上面,主动提出自己先给她按。 他粗手笨脚,力气拿捏得不是轻就是重,把许蜜语按得不是痒就是疼,一点都不舒服。许蜜语一会被痒得发笑一会疼得哎呀一声。 她想干脆快点结束这种折磨吧,祈求纪封不要再按了。 纪封却显得有些欲罢不能,两手放在她腰间,一会紧握一会轻掐。他好像对她那里尤其着迷。 最后她拧着腰甩掉他的手,总算脱离掉他的魔爪胡闹。 然后换纪封趴在沙发上,由许蜜语来给他按摩。 许蜜语搓搓手,脆生生说了句:“我来咯!下面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帝王级的按摩享受。”说完两手落在纪封两个肩膀上,掌下用着巧力,开始揉按起来。 从肩到背,从背到腰。纪封一下就被按得陶醉了,舒服得直哼。好像骨头都被许蜜语按酥了,好像魂魄都被她按轻了三两,无酒自醉地飘飘欲升。 按到后面,纪封觉得许蜜语的两只手不是在按摩,是在他身上放火。他察觉到自己已经起了变化。 他被按得既舒服又耐不住,身体里好像出现一片焦渴的空虚,亟待她来填补。 当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脊骨向下移,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身体趴着,头尽力抬起转向后面,说话时嗓音已经煨得喑哑:“知不知道我被你按得已经快失控了?” 她移到前面些,让他不用把脖子扭得那么大幅度就能看到她,对他笑着问:“我没吹牛吧,是不是帝王级的享受?” 他趴在沙发上,一把拉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掌心里微用力的捏揉:“它怎么这么会按,嗯?是为我去特意学的吗?” 许蜜语听着这个问题,身体微僵,一下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很久以前专门去为聂予诚学的。 她怔在那的样子,马上就让纪封明白自己刚刚又脱口问出一个和之前“不像你”一样的蠢问题。 他立刻说:“没关系,为谁学的不重要。来吧,给我继续按。” 他重新趴好。 许蜜语努力按捺自己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散乱心绪,两手放在他后背上,比刚刚按得还要用心和卖力气。 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好像谁都怕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会更加地错上加错。 越发凝重的寂静中,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扯倒下来。 一切进行得无声却激亢。 这一次他们似乎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刻意投入和用力。 再安静下来时,两个人都是气促力乏。 许蜜语趴在沙发上,累得一动不想动。 纪封俯在她耳边,温热气息从短促渐渐到平缓。他也累到不行,刚刚那最后一瞬他连指尖都已经麻痹。可在短暂调整后,他硬是撑起自己从沙发起身,走去卫生间冲洗。 许蜜语趴在沙发上看着卫生间的门。她忽然发现,尽管每次事前他们都洗过了,但每次结束后不管纪封多乏多累,他都会逼自己起身再去洗一次才肯安心睡觉。 许蜜语不由怅怅地想,他那样子就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