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次来不是只教两句就二话不说抽走我的文件夹,开始做别的……” 纪封理屈地摸摸额头,然后和她好好地打商量:“那一周三天也太少了,五天。” 许蜜语简直笑出来:“干吗,你当是在我这里上班呀?还有个五天工作日和两天休息日。”她拒绝这个提议,“不行,三天就三天,三天我都嫌多。”她苦口婆心地劝,“再说啊,你也是三十岁的中年男人了,还是好好保养一下身体吧,得省着点用。” 纪封一下就不乐意起来:“你这是嫌我身体不行?” 许蜜语噎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只是说不用那么……频繁,留点存量给未来五十岁六十岁老当益壮用多好啊。” 纪封不听她解释:“用不着,我现在就算一周过来七天以后也一样能老当益壮。再说……”他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他人也变得和平常不一样起来,呈现出只对恋人才有的私密意趣的一面,俯去她耳边沙沙低语,“我刚被你解荤,正沉迷这个,你让我省着点?这怎么可能。” 为了验证自己身体很行,他又抽走了许蜜语手里的文件夹。 最后直到许蜜语哭腔求他,他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但之后他还是尊重了许蜜语的意愿,每周去公寓三天,其余时间留给许蜜语去精进她自己。 行业的系统知识,公司的经营、结构、各部门职能,酒店的营销和大型活动的策划、商务活动的谈判技巧……等等,许蜜语只觉得等着她学会的东西太多了,时间好像都变得不够用起来。 她心里有些后悔。如果过去六年她没有被拘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如果她不是每天只知道看剧做饭,如果她也能像别的女孩那样走出家门步入职场去打拼历练,六年的时间足够她学习和成长得很从容。 想到自己过去浪费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她现在只想加倍努力,把它们从逝去的生命里追补回来。 白天时,纪封带着她出入各种工作场合,手把手地教她磨练她。 许蜜语见到了纪封出去谈判合同时的样子。不管对方多强势、准备得多充分,他总能把对方引导到自己的阵地里来,然后由他带着节奏牵着对方的鼻子走。他对行业信息了如指掌,随口就能给出最新的精准数据。他对行业制度和法规变化精熟在胸,在对方拿不准是否可以这么做时,他总是能信手拈来般地给出最新最准确的法律依据。 许蜜语觉得谈判时的纪封在发光。她有时候会荒谬地想,他把自己带在身边的根本目的,是不是为了让她看到他工作时的样子,好让她在他身上一再地沉迷下去。 如果这个荒谬的想法成立,她想那么纪封的目的达成了。 她真的好像更加沉迷他了。 纪封第一次带她去集团总部参加集团月度会时,她几乎全程都处在一种震撼的状态里。 这是她第一次位列那么多精英人士之间,参与他们的会议,聆听他们的发言,思考他们的讨论。 有太多东西是她从前没有听到过的,是她单从文字资料上没有学习到过的。她吃力但努力地使劲吸收。实在听不懂的就记录下来,回去再私下恶补。 也是月度会上,满屋精英高管的阵仗让她意识到,原来从斯威酒店看到的纪封只是很小一方面的纪封,在斯威酒店外面,纪封还有着由他自己缔造的一整个商业王国。在这个王国里,纪封是不二的王者,他在这里指挥若定挥斥方遒,也运筹帷幄令人臣服。 她觉得自己已经臣服给纪封了。但这秘密不可以被他知道。她已经够卑微了。 除了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后面纪封还开始带着她出差。说是出差,其实倒有点公费恋爱的意味。在星市他们拘束地谈着地下恋爱,反而是出差的时候,在陌生的地点陌生的环境下和陌生的人群里,他们倒能放得开在傍晚的街市上手牵手地走一走。 在邻市谈判重要合同的前一晚,纪封带着许蜜语去了当地最具格调也最奢华的商业中心。那里几乎荟聚着全世界的奢侈品牌。 纪封带着许蜜语挨家品牌店地逛,给她买包买首饰买衣服。 许蜜语一次次被那些品牌单品的价格惊住。就算她跟前夫的日子过得还算小康,但在过去的岁月里,这种顶奢地方的当季新品,也是她想都不会多想的。 它们太昂贵了,面对它们,不是她用它们,而是它们在使唤她供着它们。 许蜜语委婉地向纪封表达,不要给她买这么贵的衣服首饰包包,她不想要。 她还有句话藏在舌头底下没有说。 把这些东西挂在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