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了,我会加油的!”她红着脸眨着眼睛,说完这句话。 这样又纯又带着点攻击性的漂亮女孩,用最天真的语气最无邪的表情,宣示着最直白的野心。 很少有男人能抵挡得住她吧?可纪封却心如止水一般。 他也疑惑过,明明这女孩处处符合自己的伴侣标准,可为什么他没有一丝动心的感觉? 甚至眼下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说话,他脑海里总是对比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样子和声音。 他打住自己这不可思议的念头,牵唇浅笑一下,潜藏住里面淡淡的嘲讽。 在得到与被得到这件事上,他并不喜欢被人单方面宣布决定。于是他清楚地告诉蒋芷纯:“我们其实并不合适,我也不是那个你能得到的人。祝你未来前程似锦,再见。” 当自己的拒绝说出口,他看到蒋芷纯脸上,意外多过于悲伤。 把蒋芷纯送下车后,纪封立刻发动车子,开往母亲那里。 他一路上都能看到各种祝愿新年快乐的字样。红色横幅上,商场橱窗里,街道边的电子屏幕上,到处都闪烁着新年快乐四个字。人们像在把这四个字当成跨越一年末和始的最美好祈愿,热烈又不嫌多地奋力恭送。 新年快乐。纪封一路上咂摸着这四个字,倒真好像感受到了点年味儿。 只是一进家门,新年快乐这四个字一下就散尽了年味,它像个巴掌似的拍在纪封脸上。 家里一片狼藉。 餐厅里,饭桌又被掀了,菜和碗碟都像尸体,惨烈地横陈在地上。 客厅里刚添置新换不到两个月的花瓶,迎来了和它的前任们一样的命运,被人狠摔在地上,碎得凄凄惨惨。 墙上有被咖啡淋过的痕迹,痕迹下边的地板上,躺着碎掉的咖啡杯。 不远处的沙发前,丢弃着昂贵的高定男装,上衣外套和下身西裤上,都有着被泄愤般剪上去的剪刀痕迹。 好好一身衣服,封雪兰从几个月前就开始用心定制,用心得好像不是在盯紧裁缝生产一套衣服,而像是她自己又在生产一个心爱的孩子。 可这么用心的一件新年礼物,还是在除夕这天被剪成了破碎布片。 纪封在心里疲惫叹气。母亲果然又和父亲发作了。她总是这样,父亲不回家时,她念着盼着,耗掉无数心思给他准备礼物。可父亲回家时,她又总是三言两语就发作起来,那些用心准备的礼物也总是当着父亲的面狠狠撕毁,就像撕毁她自己一颗不争气的心。 可有什么用?父亲一走,不争气的心残残破破地自我愈合,重怀希望,一切进入下一个恶性循环。 纪封往里面走,走到父母卧室门口。里面一样是一片狼藉。 在那一片狼藉中,除了摔了满地的枕头被褥,被撕碎的床单衣服,还站着吵闹不休的父亲母亲。 见纪封站在门口,纪圣铭推开歇斯底里咒骂责备他的封雪兰。 他快步走出门口,快得像在逃亡一样。和纪封错肩而过时,他停一停,对纪封说:“管管你妈,我好心回来陪你们过年,但你看她现在像什么样子?不怕外人笑话吗?” 纪封冷眼斜瞥纪圣铭。“好心”回来陪你们过年?呵,多伟大的赏赐。 他嘴角浮起冷笑:“你也好好管管你自己,当心被外面人笑话替别人养孩子。” 纪圣铭一下就涨红了脸,气到伸手指着纪封却说不出话。 好半晌,他才生气地憋出一句:“不管怎样我也是你老子,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吗?” 纪封淡淡道:“我老子是怎么做老子的,我就怎么说他配听到的话。” 纪圣铭气到手捂胸口,大叫逆子。 封雪兰冲过来捶他打他:“你凭什么骂我儿子?他哪句说错了,你尽到为人老子的责任了吗,就来使老子的威风?你做的那些事有哪一点有为人父的尊严?” 纪圣铭甩开封雪兰,大声呵斥:“你简直不可理喻!” 封雪兰歇斯底里:“我不可理喻?哈!请问我不可理喻是谁造成的?不是你吗?纪圣铭你没有心!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纪圣铭你给我回来!” 纪圣铭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