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由有些忐忑起来。 纪封打量了一下许蜜语后开了口,声音是惯常的冷淡和一如既往地带着点嘲讽。 “许蜜语,巧克力也好,对着别人使劲魅惑人心地笑也好,往别人怀里摔跟头也好,这样的事,希望你以后少做,这种没用的心思,也希望你以后少花。” “……?”许蜜语直接被说得愣住。 她隐隐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委屈,她好心地给他巧克力是怕他饿得低血糖;她从来没有特意蛊惑人心地去对他笑,她的笑从来都是发自内心的;她坐倒在他腿上也不是她有意,确实是地上有东西让她脚下打了滑。可他却好像把她看成了别有心机的女人,好怕被她沾上了,居然第二天还要特意叫她出来,一脸不痛快地警告她别故意花乱七八糟的心思。 许蜜语心头上顶着一团说不出滋味的委屈,抬了抬下巴,告诉纪封:“纪总,我昨天是踩到地上的油渍才滑了一下,确实不是故意摔在您腿上的。很抱歉无意中亵渎了您的纯洁双腿;还有您放心,以后不管是不小心撞到您这种事,还是您所讨厌的巧克力和笑,都绝对不会再有了。” 她说完直视纪封,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挺住,别泄气,泄气了就真的被他看扁成是有心机故意摔进他怀里了。 纪封看着许蜜语脸上几乎是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在跟自己说话。 听着她说的那些话,他清楚感觉到她刚刚有在讽刺他,而且当中还隐隐存着一股较劲。 他想和她掰一掰,她有什么劲好较的。可是看着她脸上那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又觉得跟她掰下去,看她的架势,她恐怕会不顾一切地说出点什么叫人招架不住的话来。 他最后没有再跟她掰扯,只皱皱眉告诉她:“那你记住你自己刚刚说的话,好自为之。” 许蜜语不再看纪封,说了声纪总再见就推门下了车。 薛睿看着许蜜语走回酒店的背影,好像有些气冲冲地。 他拉开副驾车门上了车,回头去看纪封,意外地看到纪封脸上也是气冲冲地。 他连忙问了声:“怎么了老板?” 纪封朝车窗外指了指:“她是不是翅膀硬了?以前巴掌扇脸上都不知道反抗,现在倒好,说她两句,她还先来劲上了!” 他抬脚轻踢了下车门,把没好气都发泄在这个动作里,然后对前面司机说:“开车。” 自从被许蜜语怼过,纪封心里总有着那么一丝的愤懑。 他什么时候让人那么怼过? 他想着得找个什么由头把这点愤懑发泄出去。而这点由头,当然就是许蜜语再对自己耍心机套亲近的时候——他到时要当面打她的脸:还说你没那个意思? 那样他应该就会一扫心头愤懑了。 说也奇怪,这么设想一番后,他竟好像提前解到气了似的。 薛睿在一旁看着纪封自己一个人,一会咬牙一会切齿,一会愤怒一会好像大仇得报似的舒坦。他从来没见纪封这么……神经质过,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而纪封,兀自沉在自己的沸腾思绪里,等着找到那个可以让他狠狠解口气的由头。 薛睿发现最近一段时间,纪封的表现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以前纪封能不下楼就不下楼的,能让他出去代办的事就都由他去代办。甚至有时候公司开例会,他懒得回去,也是在酒店和公司的管理层视频开会。 可是最近他却变得愿意事事躬亲起来,会议自己出去开,开完再回酒店。以前可以由助理代办的事情他也亲自出去办,办完再回酒店。甚至有时候和人谈事情,原本都可以在电话里讲的,现在他居然也愿意出去面谈,然后再回酒店。 这样的变化,渐渐让薛睿发现自己每天要陪着纪封一起穿行酒店大堂好几次。 而每当在穿行时,纪封就会像个帝王一样抬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