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来说通通不管用。 纪封朝她瞪着的两只眼睛里,都已经熬出了清晰可见的红血丝。 许蜜语私下和薛睿商量:“要不然,给他下点药吧?” 薛睿摇摇头:“没用的。” 许蜜语问:“是药效不好用吗?” 薛睿说:“是他觉得药的味道不好吃,挑食不肯吃。” “……哦,这样。”许蜜语头回听说,吃药还挑食的。 “以外每年的这个时候,纪先生都是怎么挺过去的啊?”她忍不住又问薛睿。 薛睿告诉她:“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差不多是这样要死不活的状态,一直等到雨季结束才能满血复活。所以我们纪总在每年秋雨季这个时间段里,通常都不怎么谈大的项目。外人一直参不透这是为什么,其实原因很简单,纯纯地就是因为他缺觉,没什么精神头而已。” 薛睿一边说一边摇头,许蜜语一边听一边咂舌。 然后他们继续一起想办法。 最后好像什么能用的招都试过了,可结果却像什么招也不曾试过一样,毫无成效。 三个人不由都变得有点绝望,似乎只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 许蜜语只希望纪封在秋雨季过去之前不要把他自己给熬死。 夜里睡得不好,白天又补不上觉,纪封连胃口都一起跟着变坏起来。中午他几乎是什么也没吃,就让薛睿撤了盘子。 他躺在客厅窗前的躺椅上时,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气息奄奄了似的。 许蜜语身体里悯弱那根神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蹦跶起来。一向强势骄傲得什么似的男人,一下就被失眠打倒了,真是叫人受不了。 她忍不住问纪封:“就没什么事会让您觉得无法忍受地想犯困吗?” 纪封半抬了下眼皮也看着她问:“有什么事会让你觉得无法忍受地想犯困吗?” 许蜜语想了想,回答说:“还真是有的!上大学的时候,只要一听外语听力,我没有一次不犯困的。” 她想着想着不由笑起来。 “不只我这样,我们班同学都这样。后来我们只要睡不着,就会戴上耳机听会儿听力,或者听会儿外语文章,不出五分钟准保能睡死过去。” 纪封眯眼看着她的笑容。 忽然他对正坐在茶几前替自己翻看文件的薛睿发指令:“去把我卧房办公桌上的文件拿来。”又吩咐许蜜语,“去拉把椅子过来,坐我对面。” 许蜜语有点不明就里,但还是听话地去搬了把椅子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放在纪封对面。 “太远了,挪近点。”纪封又说。 许蜜语把椅子往他跟前挪了挪。 “还远,再挪。” 许蜜语又挪了挪。 “再挪!怎么,怕我吃了你吗?你还没有那么可口。”嘲讽已经开起来了。 许蜜语干脆一使劲挪得离纪封近近地,近到就坐在他躺椅对面,马上要和他拉起家常似的。 这回的距离,纪封满意了。但许蜜语却别扭起来,不知道纪封到底要干什么。 总不会真的想跟她拉家常吧? 薛睿很快去把文件取了过来,交给纪封。纪封接过文件开始翻找,一边翻一边告诉薛睿:“你接着忙你的去吧。” 薛睿又坐回到沙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