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想活得好,我也不是自甘堕落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被家人一辈子吸血也愿意。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样会变好起来,我也想自救,但一直没有人拉我一把!”她顿了顿,喘口气,对纪封动容道谢,“谢谢您,纪先生,我知道您很嫌弃我厌恶我,但也正是您的嫌弃和厌恶,拉了我一把!” 说得顺了嘴,不知怎么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她越说越敢说了:“虽然您对我很凶,您也不会承认帮到了我,也不屑帮我。但您对我的嫌弃,其实就是在帮我自救,它让我知道我自己曾经懦弱的、不懂反抗的样子,真的很讨人嫌……纪先生,谢谢您让我看清自己!” 许蜜语终于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她努力平息自己的微喘,克制自己的情绪。可一部分血液还是不受控地涌去了头上,把她的脸颊染得微热微红。 她窘起来,为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也为她独白了这么大半天后,纪封却一言未发,只是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她。 忽然他向她招了招手。 “过来。” 许蜜语脸红微怔,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抬腿走到他身旁,静待他的吩咐。 纪封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她,很冷静地说:“我说的不是你。” ……啊? 许蜜语连忙回头,看到原来是薛睿回来了,他正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抱着一摞文件。 她顿时脸烫到快把自己煮熟,立刻退回到原来的地方站好,然后窘窘地想,也不知道薛睿听到了多少她的独白。 但仔细想,那些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和真诚想法,就算被薛睿听到又有什么好丢脸的? 这么一想后,她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薛睿迎着纪封的召唤走近沙发,把手里文件交到纪封手上。 纪封低头翻看着文件,三言两语地问着薛睿公司里的情况。 许蜜语觉得自己不适宜听到这些商业上的事情,连忙识相地想要向外退。 可是刚挪动脚步,还没来得及转身,正低头看文件的纪封,却眼观六路似的又出了声。 “站那。” ……许蜜语不确定这次他的说话对象是不是自己。 “这次说的就是你,许蜜语。” “……” 许蜜语赶紧站定不动。 纪封抬起头,看向她,冷淡也慵懒地问了声:“许蜜语,我让你走了吗?” 许蜜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有点无措地抿抿嘴唇。 忽然一份文件飞到她面前。她连忙两手接住。 “去书房,把这份泰语文件翻译出来,下午三点前给我。”纪封简单交代着。 许蜜语一怔。 让她上来帮忙翻译文件,居然是真的让她翻译?她还以为这只是个帮她脱身的说辞…… 她捏捏文件,好厚一沓,顿时有点心慌。 “只翻译正文,附件不用翻译。” 许蜜语连忙翻翻看,还好还好,正文就几页,剩下的都是附件。 她站在那松口气。 “没听清我刚才说什么吗?” 许蜜语赶紧摇头——没有没听清;觉得摇头不对,马上又点头:“听清了。” “那还傻站在那给我表演上下左右晃脑袋?” “……” 许蜜语连忙捧着文件奔去书房。 她的身影消失后,薛睿看到纪封刚刚刻意绷出来的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松懈下来。他忍不住问:“老板,您还真让她翻译文件啊?” 纪封眉眼不抬地懒懒答:“给她找点事干,不然光跟这杵着,杵得我看了就烦。” 薛睿想说,可是人家刚才没想光杵在这,人家是想撤出去的,是你硬把人家叫回来的啊。 想想丰厚的薪水,他劝住了自己的舌头别蠢蠢欲动瞎惹锅。 忽然他听到纪封问:“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薛睿愣了下。这还是纪封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