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欠你什么。” 纪鑫认为他前十五年锦衣玉食,自己却吃糠咽菜,心中不平衡,方星泉可以理解,因为纪鑫不清楚纪家带给他的精神上的折磨,所以当初哪怕纪鑫栽赃陷害,迫使他被赶出纪家,方星泉也没恨上纪鑫。 方星泉以为方辉和周慧萍是自己亲生父母,他愿意回到他们身边,他不怕吃苦,当初纪鑫被找回来他没走,并非他不愿走而是不能,纪东砺夫妻在他身上投资太多,作为他们向外炫耀的工具人,方星泉万不能离开。 纪东砺是商人,血缘与利益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利益,并且以此忠告威胁方星泉,这些年纪家在你身上投资了这么多,你若是拍拍屁股走人,岂不是没良心的白眼狼,总归纪家不缺钱养得起两个孩子。 整件事,每一环都有犯错的人,纪鑫谁都不去找,偏生紧咬住他不放,前世逼得他走投无路不说,竟还恶毒到夺去他性命,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今天是他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啊啊啊!!方星泉你疯了!你杀了我是会偿命的!”纪鑫声嘶力竭地挣扎。 方星泉毫不留情一刀扎进他肩头,汗珠滚落,悬在他下巴上,随着他的动作飞溅到地面,绽开一朵水花。 “你以为我平白无故任由你拳打脚踢,给我一刀是为什么?”方星泉嗤笑道。 纪鑫怔愣一瞬,白毛汗爬满后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见鬼似的盯着方星泉。 是为了在杀掉他后证明方星泉的行为出于正当防卫。 纪鑫以为方星泉是他手中的猎物,不料自己才是方星泉手中的猎物,他沾沾自喜之际,指不定方星泉正在心中嘲讽他。 纪鑫如坠冰窖,像寒冬腊月被人扒光了扔进雪地里,手脚冻得僵直。 一股难闻的胶臭味四处扩散,方星泉耸了耸鼻子,叠起眉毛,哪儿来的味道? 转头环顾四周,借着昏黄的灯光查看附近情况。 余光遽然瞥见一根木棍向他袭来,方星泉匆忙闪躲,离开纪鑫身上,纪鑫紧握着木棍的手鲜血流个不停,半分钟便染红木棍,他摇摇晃晃试图爬起来,奈何身体太过虚弱,多处伤口正汨汨流血,视线阵阵发黑,根本无法站立。 两人对峙的时间,火舌飞窜,眨眼点燃周围的可燃物。 方星泉察觉不妙,透过火光发现迅速融化的插线板和菜油瓶,“你做完饭不拧好瓶盖的吗?!” 纪鑫吐出一口血沫,要不是他衣兜比脸干净,他肯定不会亲自做饭,待在纪家的三年生活已经将他过往十五年学到的生存技能抹消,穷鬼才会亲自下厨,作为富家少爷只用等佣人伺候就好。 拧紧瓶盖?他记得留下盖子就不错。 不过注意到方星泉突变的脸色,纪鑫胸口弥漫开莫名的畅快,方星泉和他不一样,他如今一无所有,连死都不怕,方星泉要什么有什么,可怕死了,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浓烈的喜悦自胸腔扩散,纪鑫竟借此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向方星泉。 假如他拉着方星泉同归于尽,那他岂不是血赚不亏! —— 噩梦变成现实,席亭舟神情恍惚地盯着滔天大火,大脑一片空白,视线无法聚焦,一会儿虚一会儿实,仿若坏掉的照相机。 “方队!火势太大了,您不能进去!”一位消防员拦住二话不说往里冲的方蘅。 “让开!我外甥在里面!”方蘅结实的肌肉强力撞开消防人员,与此同时,一群警察纷纷冲上去拦人。 “方队您如果出了事,我没法儿跟局长交代啊!”一位警察阻拦方蘅的时候面部表情都在使劲儿。 “轰隆——” 一声惊雷般的巨响使所有人安静下来,不远处老旧的房屋在大火中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