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熨平整。”方星泉赧然到结巴。 席亭舟摸摸他温度下降的脸,“一件衣服再买便是,不必道歉。” 虽不清楚被自己抓皱的衣服具体价格,但根据席亭舟消费水平,拿脚趾头想也不便宜。 方星泉一阵心梗,依然坚持自己想试试。 “好,依你。”席亭舟揽开遮挡他眼睛的碎发,起身走进衣帽间给方星泉拿换洗衣物。 “把衣服换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待会儿吃药。”席亭舟将干净睡衣放在方星泉触手可及的地方。 方星泉解开扣子,发现手背略微泛红,睡梦中他依稀感觉手背热乎乎。 再一瞧青紫印子中小小的针眼,席亭舟趁他睡着帮他热敷。 另一只手捂住手背上一团青紫,余热早已散尽,方星泉仍觉温暖。 后背掉下一大块毛巾让他哭笑不得,席叔叔挺会想办法的。 席亭舟端着粥上来时,方星泉眉眼含笑,唇角上扬,心情很好的模样。 “笑什么?”席亭舟询问。 待他走近放下托盘,方星泉伸手抱住男人结实有力的腰,脸贴上他腹部,眼睛水润明亮,“席叔叔您真好。” 席亭舟眼中晕开柔色,轻轻抚摸少年柔软的发,猝不及防听到一句:“您老了我也会这样照顾您。” 晴空万里的心情瞬息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席亭舟非常想捂住小孩儿的嘴,有些话可以不必说出口。 生病让人食欲不振,哪怕方星泉舍不得剩饭也没用,他神情恹恹小鸡崽似的,吃一点点便吃不下了。 方星泉正值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过席亭舟,偶尔会吃席亭舟两倍那么多。 祝理见状曾感叹过,“到底年轻,咱们这年纪要是像这样吃,得成肥猪吧。” 一句话伤害了自己,同时伤到了旁边的席亭舟,情不自禁低头看看自己紧实的腰腹,松了口气。 “待会儿再吃吧。”方星泉因为感冒,眼睛红红,活脱脱的小可怜。 席亭舟接过碗,“嗯,休息会儿把药吃了再睡。” 缩进被子里,方星泉偷偷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 席亭舟应该不会去了吧。 他按捺住满心欢喜,笑眯了眼睛,然后重重打了个喷嚏。 脑袋晕乎乎,方星泉听到席亭舟的声音,让他吃药。 他机械性张开嘴,几颗药片进嘴,苦涩弥漫口腔。 “呕——” 方星泉止不住干呕,刚塞进嘴里的药片被他吐了出去。 席亭舟拍拍他的背替他顺气,喂了水,等人缓过劲儿才再次尝试喂药。 这回总算咽下去了,药物起效后,方星泉困顿得睁不开眼,浑身像火在烧,热得他蹬开被子。 席亭舟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醉酒般酡红的面颊迅速贴上去,舒服得直蹭。 好不容易安分下来,半个小时后,方星泉开始喊冷,嘴唇苍白,瑟瑟发抖,整个人跟寒冬腊月的河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席亭舟给他测了□□温,三十九度二。 眸色一暗,席亭舟毫不犹豫用被子把人裹住抱下楼,发动汽车于漆黑夜色中绝尘而去。 大晚上一番折腾后,方星泉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还有点低烧,尖尖小小的脸窝在被子里,像只脆弱的幼兽,随时可能命丧黄泉。 “小先生身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