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实没有放毒蛇,那是因为你们中有人怕死,买的都是无毒蛇。为了保证我能死掉,你们又想办法引来群狼。你们就不怕群狼吃了我后不知餍足,顺着痕迹一路向前,摸进书院再加餐吗?” 把危机扩大延伸到每个人身上是最有效的。 毕竟切身利益才会更关心。 立刻,学生们的怒骂再一次淹没了马德等人。 “你胡说!胡说!满嘴谎言!我们没有想杀你!我们只想吓吓你,让你夜不归宿挨处罚,多几次处罚你就待不下去,最好你被吓得自己走了,我们不可能去引群狼!” 马德狠狠地盯着铁慈,“你才是栽赃!” 铁慈盯着他的眼睛,心里泛起疑惑。 她可以确定群狼确实是人引来的,她有听见动静,原以为一定是马德那群人,但是当时她心里是有些疑惑的,马德他们如果真的要她死,放毒蛇就够了,何必再冒险招惹那些饿狼? 现在看马德那些人的表情,仿佛他们真的不知道狼群,那这事就有些微妙了,当时还有人在场?是他引来了狼群?他是谁?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过马德出身达延族。铁慈已经让赤雪去调查他的身份经历,暂时还是把这人作为第一嫌疑人。 “事情便是这样的。”铁慈道,“夜不归宿是被人陷害,仪容不整是迫不得已,用蛇抽人……我觉得我已经很温柔了,应该用活的毒蛇才对。” 众人深有同感点头。 “这些狼……都是你打的?” “我哪有那本事,我是运气好。”铁慈笑道,“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群猎人也盯住了这群狼,组织了起来,商量要为乡里除害。他们一直跟着这群狼,狼来袭击我的时候,他们就伏击狼,这是大家合力的结果。” 众人安心地吁了一声。 毕竟同窗中出现一个绝世高手还挺让人害怕的。 大家更愿意相信这个说法。 这也是铁慈和容蔚商量出的想法,容蔚只想要钱,铁慈不想要名。 “监院打算如何处理?”铁慈问。 “先去祠堂……” “哦忘记说了。”铁慈道,“我在回来之前,已经托人去报了官。” 监院诧道:“这毕竟只是书院内部违规……” “学生不认为这只是书院内部事务。马德的行为,属于杀人害命。他一个异族,竟然妄想成为我朝儒圣之徒,并为此不择手段,草菅人命。”铁慈道,“难道书院还打算留下一个居心叵测的异族凶手,将我大乾英才都置于险地吗?” 一位教谕忍不住道:“马德母亲是海右大族,他自幼在海右长大,受我大乾诗书礼仪熏陶,诸般言行举止,与我大乾人无异,他也从未去过达延,他虽有罪,你也不必总拿异族说事。” 铁慈笑:“诸般言行举止,与我大乾人无异?” 她微笑着挑高眉毛,满脸“您是在为马德说话呢还是在侮辱大乾?” 话不必说太满,只这一句,便是满满讽刺,那位大抵是推荐马德入学的师长,涨红了脸,退后两步。 “余者大抵都是从犯,毕竟我大乾的好儿郎,可想不出这么恶毒的主意。”铁慈顺手把那几个从属的书生摘出去,一来他们的罪确实也够不上去官府,二来也要给书院留点颜面,总不能真把这许多学生押送官府,三来顺手送个人情。至于领不领,随便,反正他们的鬼主意总没有她的反击手段多。 那些惶惶不安的学生,顿时如蒙大赦,大多都赶紧向她道谢。 也有几人,站在一边,垂头看地,眼角写满了不甘心。 铁慈认得那几个人,早先是戚公子摇旗呐喊的随从,在滋阳讥嘲沈谧被她怼过,这次来,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