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赌什么总该告诉我吧?” “什么都不赌!” 看铁慈走了,她想了想,终于加了一句,“不谈输赢,只看心情!” 心情?谁的心情? 铁慈走进小船,坐下就对老者道:“看样子,诸位不赌钱啊?不赌钱的麻将没有灵魂,老爷子,定个围子钱吧!” 那两人齐刷刷对她看,眼神里写着“啊你好俗,你竟敢在这位面前这么俗!” “看阁下很是财大气粗啊。”老者熟练地洗牌,“一百两如何?” 这是很高的数额了,铁慈问:“黄金?白银?” 戚公子鄙薄地道:“竟以阿堵之物亵渎这局,你还是” “那就黄金呗。”老者闲闲地道。 另两人:“” 这回这两人眼睛里写满“您早说嘛,您早说可以来钱我们也愿意送钱!” 老者飞快地码长城,“赢家给输家。” 那两人又发怔,彩袍女子歪着脑袋,显然在艰难盘算,此刻到底该赢该输。 赢了要给钱乐意之至,可是给钱这事早就验证过不讨好,而且老爷子明显就是个不喜欢输的。 但很快两人就不用纠结了。 因为铁慈才是真正的王者,一上桌就气吞万里如虎,以极其精湛的牌技,连赢十二把。 她面前计数的筹子堆得山高。 更妙的是,也不知道她怎么计算的,从头到尾,基本都是老者一个人输最多。 以至于那两个脸色如便秘,实在不知道是安慰老爷子输钱还是恭喜老爷子赚钱。 但很明显,拿钱的愉悦感抵不上输钱的挫折感。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黑,十二把之后,日上中天,众人肚子都咕噜噜叫起来。老者忽然哗啦啦推倒长城,说今日便如此罢。 那两人如释重负站起,又殷殷询问明日何时开局。一边问一边互瞪,冷笑讥嘲对方就算这边同意了那边也要排队,约什么明日时间。 铁慈坐着不动。她一共输给老者两千两黄金。 对面,老爷子慢吞吞掏出一个巨大的钱袋,对她抖了抖。 铁慈不动。 老爷子又抖了抖。 铁慈还是不动。 那彩袍女子诧道:“你,赖账?” 她神情难得很是愉悦。 原本还担心是匹黑马,抢了自己的机会。 却原来是个傻逼。 铁慈摇头,“我不赖账。但是老爷子,我没有钱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还债以身相抵也天经地义。这样吧老爷子,我在你这打杂做工,抵消这债可好?” 其余三人:“” 走过这天下的路,却逃不过你的套路! 从来没有人能在山谷留宿,多少人为了求在这山谷里呆半日的机会而不可得,陪老爷子打牌的机会在院里挤破了头,但打牌也不过是消磨时间揣度他的喜好,巴望着或许什么时候便得了他青眼,为此小心翼翼地赢小心翼翼地输小心翼翼地不赢不输,每日还要费尽心思求得下一次再入谷打牌的机会 结果这哪里蹿出来一个王八蛋,用这么耍无赖的招数,就打算赖在谷里近水楼台了! 三人眼看就疯了,齐齐道:“不行!” 老者却笑了,一指一间茅屋,“那你就睡那里。” “老爷子!”这回三人齐齐唤老者。 “他无赖!” “这不公平!” 老者背着双手,慢慢溜达,头也不回,“无赖也好,不公平也罢。你们来了这么多次,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三人语塞,那娇小少女呆呆地站了半晌,忽然眼一眨,扑簌簌掉下泪来。 竟是被气哭了。 她一边哭一边道:“老爷子!您恁得狠心!我带着弟弟,在您这陪你玩了三个月的牌了!您不松口不说,还还” 老者笑眯眯听着,还点了点头,似乎深以为然。但脸上表情明显写着: 你说得对。 但下次还会。 冷漠彩袍女子却一屁股坐下了,道:“老爷子,需要,收拾,多,我,帮忙。” 她还不忘转头对娇小女子道:“你,弟弟,添乱,趁早,走。” 娇小女子眼泪说收就收,手帕一抹,脸上干干净净,绷着小脸道:“你,一个,异国,女子,话,都,说不,明白。你,能帮,什么?你,是会,烹茶?还是,会,燃香?” 嚓地一声,彩袍女子腰间弯刀掣出闪亮长虹,戚公子猛地一手按住她拔出一半的刀,“和卓!此处不可动武!” 铁慈目光一闪。 和卓是西戎对尊贵头领的称呼。如果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