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含着满嘴的药味, 捂着嘴露出一双溜圆杏眼,不满地瞪他。 谁问他这个了? 楚烜恍若没看到她的不满,强硬的把怀里人的手挪开, 单手一抓锢在背后,叫她不由自已地挺起身子, 浑如主动送到他跟前一样, 他低头再度含住她的唇。 薛妙在他跟前何曾领略过这招,一时叫他亲软了身子,被桎梏在怀中挣也挣不得, 只能任由他又是含又是吃换着花样一亲再亲。 亲不够似的,好像她唇上有能解他口中药味的甜蜜饯儿。 她晨起薄薄涂上的一层口脂被他吃了个干净。 薛妙看着沾到他唇角的一抹口脂,心不在焉地想,难不成她今日用的口脂里蜂蜡放多了, 吃的出来甜味?她怎么没尝到? 这般想着,她不免舔了舔唇,缩在香房里不出的舌被他逮到,又是一番厮磨。 如此过了片刻,薛妙的嘴巴都叫他亲肿了。她心里挂着事, 估摸着时间够了就不再任他动手动脚肆意妄为,双手抵在他胸前, 推着他让自己的身子稍稍往外坐了坐,抬手挡住面前没完没了的人,嘴里埋怨道:“您嫌药苦我给您拿糖吃就是,一个劲儿吃我的嘴是怎么回事?我嘴里又没有蜜饯。” 楚烜揉了揉她红肿的唇,眸色深深, 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有?” 他是在对她说情话吗? 薛妙惊奇地看着他,脑中神思急转, 思来想去也只能将他的变化归到了方时安那碗药上。 方时安那药还有这等功效?他在药里搁了什么天地奇材?有这等好东西怎么不早给楚烜吃?听方时安的意思这药要喝到六月,那她岂不是还能听这样的情话两个月? 楚烜看着她神色变幻,从初时的活见鬼到迷茫、沉思、震惊、惋惜、狂喜。 直觉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楚烜正要开口,薛妙突地想起什么,双眸“唰”地亮起,满含说不出的期待地望着他,“除此之外,您……还有别的感觉吗?” 还要什么感觉? 楚烜也看她。 薛妙眨着眼睛,隐晦中含着殷切,暗示道:“就、那个感觉。” 怕他还不懂,她有些着急坐不住,忍不住在他腿上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说法:“您身上没有别的感觉吗?” 楚烜叫她扭得差点精神起来,忙揽住她的腰不许她再乱动,敛神静心试图压下去,却发觉无用?他二弟活似受到了什么鼓舞,迫不及待擂战鼓般猛喝一声站了起来。 楚烜暗暗向后挪了挪身子免得被薛妙发觉,心中暗想方时安究竟在这药里放了什么?怎么他如此轻易……还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感?嘴上却道:“没有。” 殷殷的期盼一瞬破碎,薛妙猛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没有?” 意识到若楚烜当真……,自己反应太大恐会伤到他的心,她很是贴心地收了收声,盯着楚烜,不相信,“怎么会没有?” 就不说什么腾空而起一飞冲天一鸣惊人,连昙花一现都没有吗? 楚烜顶着跃跃欲试想出来见见世面的二弟的压力,在薛妙顽固地残留一丝期盼的目光里,面色不变,坚持道:“没有啾恃洸。” 薛妙还是没忍住,面露失望,不住往下瞟,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没有?” 方时安不是说强健身子,药效猛?听闻别人忽然喝了大补的药都会血脉偾张,要不然也会燥热难安,怎么、怎么到楚烜这里除了把她的嘴巴当蜜饯吃,再说一句从未说过的情话就算完了?前者还可能是药太苦的缘故。 不会是方时安用药太猛,给、给冲坏了吧!人都说过犹不及,欲速不达,寻常器物放久了还需慢慢试探着才能启用,以防碎了坏了再不能用,方时安一个大夫,怎么不懂徐徐图之! 薛妙一时悲从中来,满眼悲戚痛惜地望着楚烜,“要不……让方时安看看?他或许有法子。” 他就是没法子也要想出法子来!楚烜这般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处处都比别人强,断不能在这等关系男人颜面的大事上如此落后于人! 楚烜将她来回变换的神色收入眼中,喉结滚动,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不必。” 也是,这等事怎么能轻易示人?还是方时安那个大嘴巴子,太伤颜面太伤颜面。但也不能不看,这药才喝了,万一还有救呢?他若是不好意思,她替他去外头寻个专擅此项的大夫问问。 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