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阅川便带着众人天南海北的奔波,若说赶路经验,怎样最出效率,那必定是轻车简从的好。 然而—— “那不行。” 白麓摇头:“老话都说,穷家富路。” “咱们几个也不是打不赢别人,干嘛要那么小心谨慎呢?轻车简从,走路是轻松了,可吃啊睡啊的,难道不是人生头等大事吗?” “怎么可以这么草率?” 恰逢灵甲从厨房端着饭菜出来,还没递给大公子,便听白麓发问:“灵甲,倘若咱们想吃一顿红焖鸡,得准备什么呀?” 灵甲有意在大公子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此刻回答的相当诱人: “红焖鸡啊……那必得先用一口铁锅,将鸡肉斩开成小块,焯水备用。而后热油细盐姜蒜辣椒缺一不可,大火猛炒后收汁慢炖就行。倘若再有胡椒粉细细撒上一层,又或者取海州那边的椰子肉炖汤……” 话没说完,朱青和白麓先咽了一口口水。 而时阅川终于无奈的看了看灵甲,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又是铁锅又是热油调料……这还要怎么轻车简从? 倒是灵甲意犹未尽,看到大公子的眼神,还以为自己讲到了点子上,于是又殷勤地把托盘往前一送: “公子,好些日子没好好吃顿饭了——如今身体大好,不如先吃些吧!” …… 侍卫是自己找的,时阅川还能怎么样呢? 他只能轻撩衣摆端正坐下,眼看着灵甲喜不自胜的把饭菜摆好。 不得不说,如今没了疼痛压制,就连眼前的饭菜,都让人觉得迫不及待了。 时阅川伸出了筷子。 下一刻—— “啪嗒!” 他又一次按住了自己的头,另一只手按在桌子上。额角青筋暴起,脸色都变得越发苍白了。 “公子!” 灵甲惊慌地叫了起来,瞬间扭头去看被栓成一长串的老鼠们——只见对方活蹦乱跳,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灵甲这就明白了—— 朱青的刺,作用也是有时限的。 可如今才刚过一夜,这小刺频繁使用有没有后遗症,至今谁也说不准啊! 这疼痛逐渐剧烈,时阅川也忍不住苦笑——倘若是之前,咬牙熬过去也就罢了。 可如今才刚感受到健康的滋味儿,就又被打回原地…… “灵甲,我去房内休息。其余诸事,你跟二位恩人商量便好,不必再来问我。” …… 院子里只剩他们三人。 白麓叹息一声:“果然是,有啥别有病。” 倒是朱青懵懵懂懂:“这次还要小刺吗?” 灵甲沮丧的摇了摇头——公子不提,那就是要硬忍着观察看看了。此中大毅力,绝非常人能有。 朱青左看右看:“既然大公子回房间了,那咱们是不是得有一辆超超超大的马车?不然以后赶路,行李都放不下。” 一边还不忘嘱咐灵甲:“灵甲大哥,你可千万要带上你的铁锅油盐和调料,不然野外就算能找到吃的,没这些东西那不也是巧妇难为吗?” 灵甲无奈:“咱们不是要加紧赶往帝都吗?” “那么急干嘛?帝都这会儿不是还一团乱吗?就算想找医生,此刻也绝不是好时机,还不如慢一点。” 白麓也惦记着另一件事:“你记得车子一定要超大,最好多找几匹马才拉得动!” 至于铺盖——愁什么,城都空了,想要什么绫罗绸缎找不来?只要马拉的动,她可以给自己垫二十层褥子! 灵甲:…… …… 傍晚时分,灵甲带着一辆相当奢华的马车回来了。 但是,拉车的没有马,只有一头健壮的黄牛。 毕竟逃难时,马儿跑的快,早早就被带走了。 白麓也没挑剔,反而看着这辆马车仔细琢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