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没回来, 狭小的寝室都显得有些冷清。 包惜惜的嘴唇有些干, 可能润唇膏在那个吻中都磨掉了的缘故。 放下板栗后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光了。 没多久,唐宁先回来了。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告诉包惜惜,今天学校发生了件很轰动的事。 随着她叽叽喳喳说来,包惜惜基本能确定,她说的正是自己亲眼目睹的那场争吵。 说到最后,唐宁既气愤又遗憾:“可惜,我当时没有在现场,不然真想问问那个抛夫弃子的女人,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 包惜惜脸上闪过愕然,说了那么多,如此形象生动情真意切,人竟然没在现场,她不得不佩服唐宁说故事的能力。 她告诉唐宁;“当时我就在现场,看了全过程。” 包惜惜见她不断舔嘴唇,想着她应该是说太多口干舌燥了,便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顺便告诉她有板栗。 唐宁接过水杯,听到有板栗,这才注意到放在书桌上的那两小包东西。 她翻了翻,一包剥了壳一包没有,笑得贼兮兮看着包惜惜:“这包肯定是沈子清给你剥的,对不对?” 包惜惜被瞧的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答案,唐宁拿了两颗没剥壳的。 她才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家对想剥好的,她可不能碰。 唐宁边吃边和包惜惜又说着那场轰动全校的争吵:“你既然当时在现场,快跟我说说,那女的是不是特讨厌?” 包惜惜不知道怎么说,抛夫弃子或抛妻弃子是肯定讨厌的,可那女子也让人觉得很可怜。 她的可怜之处不仅在于前半生的悲剧,更在于她的决断并不是扔掉过往减重前行,而是背负起更大的痛楚。 她最可怜的地方也许在于,哪怕知道会背负痛楚,也依然选择了决绝。 这让人无法不去想,那些年是不是她想抹去的存在。 唐宁听到包惜惜说那女子可怜,很不理解。一个为了自己前途,抛夫弃子的女人,值得同情? 包惜惜如实说:“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她值不值得同情。” “那就是,怎么会觉得她可怜呢?” 包惜惜想了想,换了个角度给她举例:“假如你一个朋友,她因为某些原因,被迫嫁给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突然老天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可以改变的人生。你会劝那个朋友自私一点为自己考虑,还是会劝她为了家庭妥协?” “这……”唐宁真没想到这层,如果代入自己朋友……她之前的满腔怒火突然没了。 包惜惜笑了笑,笑容带着苦涩和无奈:“这样代入去想,是不是就没那么愤怒了?” 唐宁点了点头,确实不那么愤怒了,可心却堵得厉害。不由去想一个深奥的问题,人活一世,是要问心无愧?还是不留遗憾? 越想越迷茫之际,包惜惜又说:“可不愤怒也不代表赞同,你觉得是不是?” 唐宁再次点了点头,胸腔那股怒火降下来后,倒能心平气和讨论了。 “惜惜,你说当年那些知青下乡的日子是不是超乎我们想象的苦?”唐宁没有下过乡,只不过有听回城的邻居说过,在乡下的时候日子很苦。所以她知道很苦,但一直以为只是身体上的苦。今天这事突然让她有了不一样的领悟,那必定是精神和□□上的折磨。 包惜惜想了想,说:“这个也不一定,看每个人的适应能力吧。” 不管怎样的生活,总有人适应的特别好,也总有人适应不了。 不说这时候大家生活条件都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