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抗拒。 吴小丽知道她说的在理,特别是那句怎么过都是一天。她懂的,回过头看自己,不就浑浑噩噩过了十八年。回想这十八年,好像确实是上学的日子充实一些,虽然那时候会因为功课和考试烦恼。 三人的聊天再次陷入沉默,好在没多久,谢翠芝那边都弄好了。 自从吴大志腿受伤后,三人好久没一起在谢翠芝家吃过饭了,这不免让她想起沈子清刚把包惜惜接上岛的那天。 谢翠芝想起自酿的葡萄酒还有一点,便去拿了出来。 “虽然让你们喝酒很不成样子,不过这样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是吃一顿少一顿,不如就尽兴些吧。” 吴小丽接过谢翠芝倒的酒,嘟嘴说道:“怎么会呢,我们住的那么近,想一起吃饭还不容易。” 这句话说的,又像以前那个吴小丽了。 谢翠芝笑了,对她说:“你这孩子,该不该说你傻呢,难道你以为能一辈子住这么近不成?” 这话直接把吴小丽问住了,在她看来,如果没出什么事,应该就是如此的。 可是,老师的话让她后知后觉记起来,沈子清和包惜惜他们原先不是住在岛上的。总有一天,他们是要离开的。想到这里,吴小丽有些伤感,便问起他们二人日后有何打算。 说起以后,两人都充满憧憬,可吴小丽不是谢翠芝,自然不能对她说局势会有变,他们也许很快就会离开。只得假设去说,以后怎样的话,他们会怎样。 吴小丽越听越茫然,若说问自己这话不过是随口一问,那他们两人把未来假设的如此有条理,则是完全出乎意料。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年纪,他们就如此清楚自己想干什么呢? 因为这份茫然,吴小丽回家后没忍住和父亲说了,末了还借着几分酒意问父亲:“是不是生活在外边的孩子,真的比较清楚明白自己想干什么?” 不像他们这些从小在岛上生活的,世界仿佛也就只有这个岛这么大。 “我以后的人生,是不是也如其他婶婶们一样,嫁给一个军人,生几个孩子,干干家务,没事再晒晒咸鱼。” 这时候的吴小丽还不知道,自己说完这番话后昏昏睡去,却对父亲产生怎样的影响,甚至让他在后来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夏日的余温在一日一日退散,沈家这边也仿也重新被老天眷顾,传来一个又一个暖人心的好消息。 首先是沈子清父亲的事有了转机,紧接着傅卫国从老同学那听到,□□层那边有了重大变动,似乎都在宣告着,这一切即将结束。 到了十月,沈子清父亲基本可以确定没事,这即意味着他们即将要一家团圆,也意味着沈子清他们要离岛。 这‘他们’,在傅卫国看来是包括沈倩瑶的。 只是想,还没到真正离开呢,离别的伤感就在他心里悄然漫然。 这夜,他搂着妻子,心里万分不舍。可再不舍,他也没说出让她留下的话。 他心里清楚,沈倩瑶是人群里明媚夺目的存在,自私的将她拘禁在这小岛,夺其光芒,太自私了。 虽说已入秋,天凉了不少,可这样搂着睡也是热的人发慌。 沈倩瑶拍了拍丈夫硬邦邦的手臂,问他还让不让人睡。 已经折腾了她半宿了,逼得她偷偷摸摸又洗了个澡,现在又这样箍着人,肯定又弄出一身汗。一个晚上洗三次澡,那就太不像话了。只是想象,沈倩瑶都脸红了。 “傅卫国,我警告你,再不松开手,你今晚就给我打地铺。” 傅卫国听出妻子认真了,不情不愿松开她,安安分分躺好。 黑暗中,他对妻子说:“倩瑶,爸妈应该快要回去了吧。” 沈倩瑶嗯了声,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家里的事什么时候避过你去办了。” 傅卫国嘿嘿笑了笑,下意识又想伸手去搂妻子,好在及时收了回来。他想问妻子,是不是会跟着岳父岳母一起走。但还没说他又再心里嘀咕道,这问出来不是难为她嘛。 于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你和他们回城里后,可记得多给我写信。” 沈倩瑶被傅卫国折腾的很疲惫,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意识已经模模糊糊,根本没听清傅卫国说什么,咕哝道:“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