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翠芝总觉得不止, 不过她并没有要逼两人说的意思。她不是那种凡事都要寻根究底的人, 愿意说她便问多几句,不愿意她也不会介怀。 然包惜惜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她, 勾起了谢翠芝的好奇心。 她笑问:“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苦衷?” 包惜惜摇了摇头, 她所了解的谢老师不是嘴碎之人, 除了喝醉酒后会说自己的一些过往,基本上没见她说过别人的事。她犹豫,只是不知道这时候说这些会不会太早扰乱别人的心扉。不过谢老师应该不会的,老师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她小声告诉谢翠芝:“傅叔叔说局势很可能要迎来大改变。” 说完,定定看着谢翠芝,意料之中看到她罕见的面露惊讶。 谢翠芝听后确实是惊讶,惊讶到怔住了。 如果这话只是一个小姑娘说的,她未必会多放在心上,可她却是转述傅卫国说的,意义就不同了。 “你这话可是真的?”谢翠芝谨慎向包惜惜确认,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担心这是傅卫国为了让两个孩子对未来抱有希望而说的善意的谎言,以及…… 她出生于动乱年代,整个青春几乎都在战火纷飞中度过。战争让她失去了所有人,后来来到这个小岛,一住就是二十余年。她也曾相信美好,却已习惯了苦难,突然有人跟她说一切又要变了。她清楚知道现在也许不是最好的,但不知道改变是否会变得更好。 万一局势的改变并不能向好,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现在有多憧憬,将来遭受的打击就有多大。 然包惜惜却一脸严肃告诉她,很多事都将回到正规上,言外之意是向好的。 谢翠芝看着他们,看这那两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忽然也不忍去往不好的地方揣测。 这样的重大的事,傅卫国应该不会拿来哄骗孩子的。若真如此……他们岂不是有机会考大学?谢翠芝替他们高兴。才十八岁,青春正开始,一切都称不上迟。 选择相信后,谢翠芝的心都不免被掀起了阵阵涟漪。可想而知包惜惜和沈子清,特别是包惜惜,只是这样三言两语,隐晦的说到未来,她内心就又起了波澜。 她是知道未来有多璀璨的,而这一份璀璨,沈子清这一代人是有份缔造的。她没想过沈子清日后要成为多了不起的人,可一想到他往后余生都能走在追梦的康庄大道上,她就高兴和激动。但此刻她也只能抑制住心底这份激动,害怕自己把未来‘畅想’的太美好,会让沈子清有压力。 还有谢老师,包惜惜从岛上的其他居民那听说,谢老师来岛上教书后,除了十几年前出过一次岛外,就再没离开过这方土地。她不知道知道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外头不太平的缘故,如果以后不存在这方面的担忧,她是否会离开?以谢老师的才华,随便去任何一所高校任教都绰绰有余。 按捺下心里这些激荡的情绪,包惜惜尽量回到学习上来。 到了结束的时候,她却忍不住向谢翠芝问出了这个问题。 谢翠芝听后笑了,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告诉他们,她是不会离开海岛的。 这让包惜惜和沈子清很意外,因为谢翠芝脸上的决绝,彷佛自我画地成牢。 从谢翠芝家出来后,两人不免会讨论,谢老师为什么决心不再离开海岛?失去爱人的创伤真的会让一个人从此避世? 经过今天这事,包惜惜总觉得,也许在谢老师身上还有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她所愿意说出来的不过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她心堵的厉害,拉住沈子清问:“你说是不是?” 沈子清没法说是或不是,这些问题于他而言,比物理化学难多了。不过他知道,不管是或不是,如果谢老师不愿意说,他们就不应该过分好奇。他柔声把这些道理告诉包惜惜。 “也是哦,是我糊涂了。”包惜惜为自己的不知分寸感到羞愧,但她就是忍不住为谢老师感到惋惜。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岛,是不是太埋没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