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的人。 想必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被人发现了不对劲,林家的人弄醒了福伯才得知了林玉婉的下落。 比起林家这群看家护院的壮汉,李子翰一个文弱书生,带了个不擅长途跋涉的富家女,脚程自然是快不到哪里去的。 看着对面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李子翰将林玉婉护在了身后。 伴着那人的呼喊声,对面人群往两侧避让,而后一个富贵打扮的男子走了出来。 那男子先是踹了先前喊话的人一脚,语气极为不满:“嚷嚷什么?嚷嚷什么?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林家的小姐跟人跑了?” 话是对着奴仆说的,但眼神却在李子翰的身上逡巡。 李子翰下意识地握紧了身后之人的手。 男子将李子翰的动作尽收眼底,而后极为不屑地轻笑了两声,越过他直接同林玉婉对话。 “婉儿,脾气也闹够了吧?该回去了。” 林玉婉往李子翰身后一躲,探出个脑袋,梗着脖子同男子喊道:“爹,我不回去。”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嫁给那个什么大人的。” 说完,她又缩回了李子翰的背后,像只受了惊的小兽一样,只露出两个眼睛打量着对面的人。 男子,也就是林玉婉的爹,林家如今当家的大老爷林崖,将手中的拐杖重重一杵,疾言厉色地呵斥道:“不嫁?你想也别想!” 许是觉得当着众奴仆的面这样不太好,林崖又刻意软了调子劝说:“爹都让人打听好了,张大人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些许,但好在洁身自好。嫡妻前两年过世之后,府中主母的位置空悬至今,后宅里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 “爹是仔细盘算过的,为了你往后的幸福,才腆着老脸同张大人提的这桩婚事。” 林玉婉身子有些发抖,朝着他喊道:“你不是!你分明就是,分明就是为了掩盖你偷做假账逃避盐税的事!” 听了她的话,林崖面色一凛:“婉儿,你怎可说出如此的胡话!竟为了一个外头的人,如此胡诌!你可知道这落到旁人耳中,是要掉脑袋的事!” 他思前想后,让那些奴仆又往后退了几步,似是做出大方让步:“婉儿,是不是爹带这么多人来吓着你了?我让他们都走,你跟爹回去,好不好?” 林玉婉摇了摇头:“不!除非您答应,让我和翰郎在一起。” 李子翰也跟着出了声,语气坚定决绝:“林老爷,我是真心喜欢婉儿的,请您……成全我们。” “我以后,一定会用一辈子来对婉儿好的。” “呵……一辈子,”林崖嘲弄地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满是讥讽,“你才多大,你跟我说一辈子?” “李子翰,我怜你家中父母双亡走投无路,本着惜才的心思才聘了你来我府中当个文书先生的,我林某人自诩待你不薄,可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对我的女儿起了觊觎之心不说,还哄骗着她同你私奔?” “我林某人没你书读得多,但是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你一口一个真心喜欢婉儿,就是用的这样的真心吗?” 李子翰被他的一声声反诘问地哑口无言,满腹诗书竟找不出一句话来驳回去,只得抿着唇低头一言不发。 “我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林玉婉觉察到李子翰的低落,以手覆在他的手背之上,试图用自己的双手来温暖他。 林崖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蓦地笑出了声。 那阵笑,惊醒了树上栖息着的鸟儿,惹得它们挥动着翅膀四处逃窜,只留下了几声扯着嗓子发出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