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谢氏身上被她压制住的地方,她也有了同样的伤痕,甚至比谢氏的看起来还要严重。 符咒极速收缩着,像是要将岁宴的四肢和脖颈挤碎才肯罢休。 这是……反噬? 还不等岁宴想明白,一旁的芸娘捧着头,发出了万分惨痛的呼喊声。 “好痛……好热……”芸娘身子扭曲着,像是在躲避什么,又像是被痛苦折磨得不成样。 岁宴一手捏拳,指甲嵌进掌心,疼痛给她带来了片刻的清醒。 她下意识地想到,芸娘的身体还孤零零地躺灵堂里。 * 祈佑听着岁宴和芸娘二人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蹲下身子语气急促地问:“你怎么了?” 脖颈间的符咒已经开始变了形,岁宴说不出任何的话。 祈佑一把扯过她的右手,看见她手腕处的印痕同谢氏身上的痕迹一模一样,立马明白了什么。 他冷静地抽出长剑,当机立断挥向谢氏。 哐哐几声后,谢氏身上的红色符咒应声而裂,从中间破开。 看见岁宴身上的印痕也跟着消失后,祈佑才松了口气,总算是没用错方法。 不过就这样还完全不够,他一手捏诀,对着芸娘念起了安魂的咒术。 还未等芸娘的痛苦得到缓解,祈佑的手臂就抓住了,分神转过头去看,发现是刚刚脱离险境的岁宴。 岁宴的声音有些嘶哑,呼吸也比平时加重了几分。 她望着祈佑的眼睛,艰难地说道:“是易瑾。” “在这座宅子里作祟的凶鬼,是易瑾。” 作者有话说: qaq等到真相出来都没等到有宝子来猜 我好凉 第15章 “我好热……好痛苦……” 受了祈佑安魂术法的照拂,芸娘不再想方才那般抱着头大声嚎哭,但却无力地躺在地上喃喃自语。 岁宴心中顿感不妙,强撑着身子将其收回了伞,拽着祈佑的袖口,脚步踉跄地往门口走去。 “易瑾想要毁尸灭迹,我们快去灵堂。” 虽然现在还找不出法子让芸娘回复,但若是等到她的身体被易瑾毁了,那才是真的回天乏术了。 身体上传来的痛楚虽然没有继续加深,但加倍的反噬依旧存在,让岁宴的脚步变得虚浮。 她之前没有误伤过普通人,只隐隐听涟姨说过,若是对方无碍,那她的痛也会在之后消散。 就是不知道这个之后是多久,能不能让她待会儿还能打起精力来同易瑾对战。 * 祈佑心知时间不等人,一门心思想着快些从易瑾手下抢回芸娘的身体,却突然被脚踝处传来的拉扯感绊住了脚。 他下意识垂着头看,发现脚边隐隐绰绰露出一条麻绳,他回过头,发现岁宴已经落开一段距离。 这是……之前结的咒。 为了防止岁宴逃跑的咒。 岁宴自然也是看见了,气息微喘:“你把……” 她本想让祈佑解了绳索先去灵堂看看,自己再慢慢赶过去的。 谁料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那呆子直朝她奔来,在她身侧弓下腰,双手握紧了拳,分别从她的后背和双膝出穿过,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你……”岁宴惊呼出了声。 祈佑红着脸向她道歉:“情势所迫,得罪了。” 他脚下的动作不停,岁宴猝不及防,只得一手拽着他的肩,才堪堪借了力稳住身子。 纸伞静静躺在小腹上,岁宴在心里暗自宽慰自己,救人要紧。 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嘟囔着讽刺他:“你次次都说得罪,也不嫌腻。” * 祈佑在门口将岁宴放下,嘱咐她离得远远的,莫要被伤了。 岁宴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她可是鬼界的典狱,怎么会需要一介凡人来保护? 即便身上的苦痛依旧,但她才不想在祈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示弱,当即用纸伞戳开了灵堂门。 堂内有一个男子的背影,不用看,岁宴也知道那是易瑾。 比起之前,现在的灵堂倒是亮堂了不少。 不过这光倒不是从白烛那头传来的,而是芸娘的棺材里。 从内里发出的阵阵火光带着一丝刺鼻的气味,还伴有黑烟升起。 那烟像是被捉住了命门的长蛇一般,扭动着从大开的房门四处逃窜。 岁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