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伺候爷伺候得好了,寻常派赏更是不在话下,这么跟你说吧,若是在爷跟前贴身伺候着伺候得好了,光是爷的打赏都得晃得你眼晕,若有那机灵些的,不过三五年便能在外头置办起宅院来了,对了,你这狗东西不还有爹有娘么?你若伶俐听话,卖力伺候,不过小几年功夫便能给你爹娘置办院子直接在元陵城外头养老了,这不是天大的好事是什么?” 伍天覃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夸夸其谈的给元宝儿画着饼。 伍天覃这人口才了得,又洞察人心,最会捉蛇,还是蛇打七寸的那种。 元宝儿原本听到他说月钱时,不过撇了撇小嘴。 常胜的月钱,他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月不过五两银子罢了,四喜三两,虽翻了元宝儿好几倍,可却要承受那大鳖怪的日日刁难和欺辱,对元宝儿的吸引力可不大。 不过听到后头的打赏以及最后提到他的爹娘安置,元宝儿倒是神色一愣。 什么人上人之类的这些虚名,元宝儿可不在意,他就是个看门小童,也不一定能够让人欺负了去,管他什么大红人,人上人,这些又值不了几个钱。 可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伍天覃最后一番话倒是如同一道巨雷,直接劈进了他的心里,令他整个心房一震。 也是,从前他只想着赎身出府,却从未曾替爹娘着想过,爹娘本就那么大的年纪才生下他,如今已渐渐年迈,再加上老家的房子被洪水冲垮了,又加上逃难多年,如今还压根不知去向,更不知身子可否健康可否受苦,便是他他日顺利赎身,一家三口老的老,小的小,并无一技之长,想来命运亦是悲凉凄惨,一眼到头的。 这姓伍的虽遭恨,焉知外头没有豺狼虎豹呢? 倘若在这姓伍的手底下忍耐一段时日,且不说他那些打赏和月钱会不会当真作数,可若借那大鳖怪的势不也是一门绝佳的行当么?想当年,他为了在老太太手中讨钱,甚至为了离开厨房,可往老太太身边的丫头,甚至太太身边的丫头送了不少钱呢。 若是到了这姓伍的跟前狐假虎威一番,弄上一些银钱的话—— 这样想着,一时,元宝儿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开始滴溜溜的乱转着。 处处透着机灵和算计。 落到了伍天覃的眼里,却见他嘴角微微一勾。 虽心中这样想着,不过元宝儿还是依然有些不清不愿,道:“小的粗笨,素来不知天高地厚,回头甭到爷您这儿逃到半点好不说,转头几板子打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下一回,哪里还有这回的好运气。” 元宝儿小嘴一扯,阴阳怪气的说着。 显然,一个多月过去了,对他遭了打的这件事儿,依然愤愤不平。 伍天覃闻言,目光在元宝儿小脸上转了一圈,随即冷哼一声道:“爷虽脾气不好,可元宝儿你扪心自问一下,若非你日日犯浑,日日成心跟爷对着干,爷至于一气之下将你打个半死么,爷虽脾气大,可哪回向你彻底下了死手了,爷自问对你算是足够纵容了,但凡你小儿收敛一番,听话乖顺一些,日后还能少得了你的少日子过么?” 元宝儿他阴阳怪气,理直气壮着,却不知他伍天覃亦是有些憋闷气恼的。 主子不主子,爷不爷的,他足够憋闷的了。 受伤之人痛苦难受。 可他这个发号施令之人却也未见得多么畅快自在。 元宝儿这么个受害者能够气急败坏的讨伐他,可他呢,他的憋闷难受找谁去?又有谁知? 伍天覃一时微微咬牙切齿的看着元宝儿。 元宝儿见状一时有些瞠目结舌,被打的是他,这姓伍的倒是先一步气恼上了。 简直倒打一耙。 不过,听到这番话,元宝儿一时微微咬了咬嘴巴,想了想,想了想又想,思前想后一番,忽而抬着下巴看向伍天覃道:“既您手笔大方,那您今儿个先赏我一个看看?” 元宝儿瘪了瘪小嘴,一脸狐疑的看着伍天覃。 仿佛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话一落,他视线一转,稳稳落到了伍天覃腰间的那个手工精湛,金光闪闪的荷包上看了片刻,随即目光一挑,小眼神仿佛再说:你来呀你来呀,赏了我就信呢? 一脸激将的意味。 伍天覃顺着他的目光落到了自个儿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荷包上,一时气乐了。 他以金钱诱之惑之,不想,这小儿倒是从善如流,反应够快,竟是能薅多少薅多少,竟时刻也不惦记着搞钱,如今这么快就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倒是将了他一军。 这样想着,伍天覃只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