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脸上一寒,只冷笑一声,咬着牙关道:“宝儿哥,呵,好个宝儿哥,伍念禅,你哪儿来的这个多哥哥,他一个狗东西狗奴才,他配让你叫哥?他配吃你的东西?配与你说话,配与你同坐一张桌子?呵,爷今儿个告诉你,他元宝儿就是爷跟前的一条狗,爷高兴,就逗弄逗弄,不高兴,就一刀宰了,这样低贱的玩意儿,你可以逗弄,也可以宰杀,却不可与他厮混一处,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可知道?” 伍天覃掐着大拇指处的玉扳指,一字一字冷声说着。 “二哥,不是,我跟宝儿哥他不是——” 伍念禅哭着解释着。 不想,那伍天覃竟连半个字都不想听,只大手一挥,寒着张脸一字一句道:“你若日后再来寻这个狗东西,我今儿便将他宰了。” 说着,见伍念禅身子一晃,吓得整个人差点儿昏厥,伍天覃冷着脸喝斥道:“将三小姐给爷带下去,日后严加看管,若日后再让三小姐来见这狗奴才,再出现今日这般荒唐事,你们一个个都甭活了。” 伍天覃板着脸,语气寒冷嗜骨。 这话一落,伍念禅的贴身丫鬟及远处几个婆子丫头吓得立马过来将吓白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伍念禅搀走了。 待一行人走远了,伍天覃终于背着手,冲着石柱后头那道细瘦的身影,一字一句语气冷漠道:“过来,跪好。” 作者有话说: 各位:家人没有生命危险,与家里人轮班照顾半个月左右应该就能出院了,勿要担心,谢谢。 第109章 “说,你错哪呢?” 一抹橙红色晨阳斜着射入园子,投放在凉亭里头主仆二人身上,给二人周遭渡上了一圈淡淡的金光。 然而实际上的气氛却并没有成全这抹迤逦暖色。 只见主仆二人一人正正襟危坐着端坐在一方石凳上,他面色严寒,一身隐忍怒火好似随时随地要喷薄而出。 而他不远处的脚边,跪着道不着调的身影,耷拉着双肩,斜着脸面,一副并不服气的架势。 “问你话呢!” 见发问后对方并无答应,端坐在石凳上的伍天覃大手一拍,桌上的碗碟俱是一震,园子里的雀鸟被惊吓,唰地一下齐齐逃离枝头。 身后常胜见状,立马将腰跟着压弯了几度,鼻尖上冒出了一层细细薄汗,见状,只弓着腰苦着脸,小声又焦急的提醒道:“元宝儿,爷问你话了,快回话。” 话一落,终见跪在地上那小儿梗着脖子咬着牙道:“我没错!” 元宝儿咬着牙关说着,脖子梗得愈发绷直了。 伍天覃见状,抬起脚气得正要一脚踹上去,然而却踹到半路上,不知何故,冷不丁调转了方向,一脚狠踹到了元宝儿一旁的另外一个石凳上。 石凳坚固不摧。 那一脚下去,不知疼的是石凳,还是那只马靴。 横竖伍天覃的脸复又再次铁青了几分,只见他咬着牙关,胸口剧烈起伏着,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句磨研道:“好个不知错!” 一抬眼,见元宝儿调转着脸面,咬着牙关,拿着后脑勺对着他,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当即,伍天覃嗖地一下一个伏身,抬手将那绷得紧紧,又抬得高高的小下巴一把狠掐着,将那张小圆脸直接掐着,逼着他调转了脸面过来,只脸对着脸,盯着他那张龇牙咧嘴,满脸不服气的小脸,一字一句恶言恶语道:“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就给老子学着四处勾搭人,前头勾搭厨房里头的烧火丫头,后头又偷藏爷院子里头姑娘们的私密之物,如今竟还胆敢将歪心思打到了禅儿身上,元宝儿,你胆儿肥了是罢,敢在爷跟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混账,是爷太过纵容你了,将你惯得越发无法无天了。” 伍天覃死死掐着元宝儿的腮帮子,将他圆滚滚的脸掐得瞬间变了形。 只见他脸上罩着一层千年寒冰,越说,脸上的寒气越发凌厉,语气中更是夹杂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只咬着腮帮子,面带着几分狰狞继续道:“你元宝儿不是喜欢男人么,不是素来最讨厌女人么?怎敢三番五次的勾搭府里的女子,你个狗嘴里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个混账东西竟敢糊弄爷!将爷当成猴耍了是罢!元宝儿,爷今儿个不教训教训你,你个狗东西便要不知天高地厚了!” 只见那伍天覃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只怒气冲冲大喊一声:“来人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