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怕安嫔如何, 只是想先在皇帝这里做好准备工作罢了。 毕竟随着她往后话本子越写越多, 势必会引来更多的猜测, 只有皇帝的身份,才能完美平息各种质疑,叫人没有脾气得心服口服。 嘿嘿,也幸亏自己早就想好起个男子的笔名,如此,给皇帝用起来便更加合适了。 默默听着的宇文澜,“???” 合着这是早就挖好了坑等他? 而眼前,她还一脸没事儿人似的找借口道,“因为臣妾也不知道那偷垃圾的是谁,便是想同陛下禀报也没办法嘛。” 宇文澜哼笑一下,“那现在怎么又想起告诉朕了?” 燕姝心安理得道,“因为陛下方才才说会护好臣妾的。臣妾这不就同您说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反正现在就是到了用你的时候,反正出话本子有你一半的主意,不管也得管!】 宇文澜,“……” 赖人还赖得理直气壮了? 不过,难得她来求自己一次。况且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帮又要谁来帮? 于是他道,“朕当然说话算话,且此事你应该早些来找朕才是。不过现在天晚了,明早再安排。” 燕姝忙应是,“谢陛下隆恩。” 【明早也不晚,料想安嫔同她娘家那一干人等,今夜断然是睡不着的嘿嘿……】 正悄咪咪高兴着,却见宇文澜将她往怀中一拉,道,“朕就在你面前,不去想乱七八糟的。” 燕姝愣了愣,嘴硬道,“臣妾没有啊……” 话还未说完,后腰却被轻捏了一下。 燕姝一个激灵,却见他挑眉道,“说谎的代价。” 燕姝吓了一跳,忙道,“臣妾不敢……” 啧,这人怎么好像有读心术一般…… 然而念头才起,却淹没在一个吻中。 ~~ 正如燕姝所料,今夜礼部尚书府灯火通明。 而兰林殿中,安嫔也几乎是一夜未合眼。 安嫔想了许多—— 祖父与二婶的事,八成是真的了。阿昌也许果真是他们两个的骨肉…… 她虽然极其不想面对,但这已经是事实。 现在最要紧的却是——李燕姝的废纸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与逍遥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的废纸会与逍遥公子的话本子讲的是同一件事? 为什么他们二人都知道祖父的秘密!!! 这些事越想越叫她不寒而栗。 难道……李燕姝其实就是逍遥公子? 可她怎么会有那等本事,知道这么多大臣的秘密? 翻来覆去了半晌,她终于还是从帐中爬起唤来柳笛,道,“去告诉双喜,现在就去甘露殿外等着,无论从里头丢出来什么都不要错过,都拿来给我看。” 柳笛忙应是,赶紧出去传话。 双喜也只能赶忙去了甘露殿外。 好不容易从凌晨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日上三竿,才终于又见甘露殿中有人拎着纸篓出来。 他立时悄悄跟上,待到对方将纸篓里的垃圾倾倒完毕,便赶忙捡起匆匆忙忙往兰林殿跑。 哪知没走几步,却从路旁忽然冲出几个人,对他喝道,“站住!如此鬼鬼祟祟可是干了些什么?” 双喜吓了一跳,忙抬头一瞧,却见竟是内廷监总管姚顺。 内廷监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双喜立时慌张道,“没,没干什么……” 然话未说完,对方已经将他抓在了手里,二话不说便开始搜身。 他藏好的废纸顿时倾泻而下。 却见姚顺捡起一张纸片瞧了瞧,忽然皱眉道,“居然敢偷窃陛下笔迹?抓起来严刑拷打!” …… 安嫔一夜未睡,天亮之时,才等到娘家送来的消息,道是祖父依然无法下床,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是中风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祖父一旦中风,便等同于直接告别官场,宋家今后得路可就难了。 然而没等她想出个好办法,却见宫女梅雪又急忙来禀报,“不好了主子,双喜叫内廷监给抓起来了!” “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