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完呢。” 安长禄面色大变。 可此刻他的一只手折断,另一只手还要照顾徐三娘。 他根本无力反应,只能拖着徐三娘换了一个方位,自己一个人将所有攻击抗下。 噗! 一只干瘦如鬼的爪子穿透了安长禄的胸口。 丁三浑身是血,抬起头看着安长禄不敢置信的眼睛,笑着舔了一下嘴唇道: “记得下到阴曹地府,告诉下辈子的自己,杀人要记得补刀。” 呲呲呲!! 好似一把不太锋利的锯子在切割大树,发出令人牙酸刺耳的声音。 丁三将手从安长禄的胸膛抽了出来,带出一颗鲜红的心脏。 安长禄只觉身体的力气和精神都在不断抽离,他感觉到了目眩头晕。 他要死了。 临死的前一刻。 他满怀歉意地看着被他死死护住的女人: “三娘,对不起。” 而后她看向面不改色的童莲,目露恳求之色: “求求你,放了……她。” 话音落下,他的头颅也重重垂下,再无半点生息。 徐三娘吃力地扶着安长禄软倒的尸体,脸上还残留着惊骇之色。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安长禄就这么轻易死在她的面前,突然有了一丝心痛。 “为什么?!” 徐三娘跪在安长禄的尸体面前,昂起头看向童莲,眼中满是怨恨之色。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徐三娘自问得罪了老板,死不足惜,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她到现在哪里还不明白。 这个女人一直在戏弄他们,她从来没打算放过他们。 童莲眼眸低垂,露出一丝冷意,她淡淡道: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多么狼狈,又多么可笑。 你不是教过我,男人不过是我们的工具,对于工具,我们可以杀了他,可以甩了他,唯独不能对工具动感情。” 徐三娘面色猛地一变:“你是谁?” 童莲道:“你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因为找工作,被人骗到你的红叶院里。 小女孩发现了,她想要逃跑,她跪在你面前求你放过她,你却笑吟吟地告诉她,习惯就好了。” 徐三娘眼露迷茫之色:“你是?” 见此情形,童莲不由摇头失笑道:“也是,经你手的女人有多少,你自己也不记得了吧。 亏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大仇人。 原来我在你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货物。” “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你的命是老板的。” 童莲招招手,身后常山三兽上前,就像捏起一个玩偶,轻易就把徐三娘捞到手里。 就在这时,徐三娘突然忍不住道:“把他好好安葬了,无论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们。” 童莲不置可否,只是抬手让常山三兽将人带了下去。 她看向浑身是血的丁三道:“还能不能打?” 丁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还死不了。” 他胸口上大洞不知何时已经长好了肉芽,已经差不多愈合。 童莲点头道:“那就再劳烦你多走几趟了。” 丁三微微颌首:“最难啃的骨头已经没了,剩下的不过就是几只虫子罢了。” “那你还不快去。” 一个戴着蓝猫面具的男人出现在街道入口。 丁三看见这个男人,就仿佛老鼠看见猫,脸上的疯狂都为之一敛。 “好嘞,老板。” 话音未落,丁三就急匆匆冲进了红叶院中叫道: “三个傻大个,跟本大爷杀人去。” 然后就听到一大群人从后门离开的声音。 这一夜,远远没有平息,血和火会持续到天明。 听到里面的动静,江尚不由摇头失笑。 这个丁三说是赏金杀手,不如说是他袁干爹养在黑市里的一条疯狗,据说是在路上捡来的。 这个疯狗可不是在骂他,而是这人身上有着犬妖的血脉,恢复力惊人。 当然,他自称是狼的血脉。 江尚把他狠狠干了一顿,并且强调了以后他必定继承干爹的地位以后,加上袁干爹的默许。 丁三就毫无芥蒂的改换门庭了。 这让江尚极度怀疑此狗血脉之名为二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