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拳场事务对接,才与不少管事有过业务交流,也不算多熟。” 李赟闻弦歌知雅意,知道老板这是准备对其他管事下手了。 这也是正常之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而那些蠢货自以为经营多年,新老板上任后离不开他们。 或者是新老板这些日子的温和表现让他们心生侥幸。 殊不知咬人的狗不叫。 之所以不出声,都是憋着坏呢。 这么久过去,他们竟然都不主动来找老板表忠心。 不弄他们弄谁? 瞧瞧他,每一次老板到坊市来,他哪一次不是恭恭敬敬地随时陪着,听候吩咐。 这不,回报就来了。 今天老板吓他一回,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李赟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些管事的惨淡下场。 江尚微微颌首,说道: “认识便好,我接管红叶坊市这么长时间,也没和他们见过面,是我有些失职了。 今晚我在红叶酒楼设宴,就由你去邀请他们。 记得和他们说,务必到场。” “属下一定将老板的吩咐送到。” 李赟知道自己当刀的时候到了。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一次他不仅不能透露半点口信,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反正最开始接触新老板的就是他,由他去传口信,其他人也不会怀疑。 就是不知道老板想怎么对待那些管事。 是拉拢一部分,拿下一部分,还是全面聚在一起一锅全端了。 要是后者,红叶坊市肯定分分钟陷入瘫痪,他到时候是劝劝呢,还是当哑巴。 李赟想了想,决定当哑巴。 他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何必去蹚这趟浑水。 而且缺人了也好,刚好能让老板看到他的重要性。 “嗯,你下去准备吧。” 江尚吩咐一声,指着一旁当透明人了好久的账房胡二道: “把他一起带走。” 李赟带走胡二,还贴心的关好房门,留下老板和童莲独处。 一走出房间。 李赟脸色就猛地沉了下来,眼神好似刀子一样逼视着胡二道: “你都对老板说了什么?” 胡二一脸迷糊道:“我什么都没说啊,管事你难道忘记了?我也分了钱,就是打死我也不敢告密啊。” “那账簿是怎么回事?” 李赟掏出账簿,冷声道: “你是不是还偷偷留下了副本?” 胡二脸色委屈道:“这种要命的事,我怎么敢留副本,那天得到管事吩咐后,我就全烧了。 这一本账簿还是我和小蒋他们连夜编出来的。” 小蒋是他的学徒,跟着他学做账,已经有三年时间了。 “管事,你把账簿给我看看就知道了。” 胡二从李赟手中要过账簿,却是越看脸色越白,冷汗直流下来。 “这……这是真的账簿,它不是烧了吗?” 他猛地反应过来:“小蒋,当日这本账簿是我吩咐小蒋去烧的。” “他怎么敢?” 胡二有种目眩神晕的感觉,只觉口中发苦道: “我可是他师傅啊,他为何要背叛我?” 李赟脸色阴沉,冷哼道: “他跟了你三年,你天天当着他的面吃肉,结果连汤都不给他喝,搁我身上,我也背叛你。 但凡你对手下学徒好点,今天我也不会这么被动。” 说着,他也是心中暗自庆幸。 得亏他机智,没有负隅顽抗,直接承认错误,要是敢多赖一会儿,说不定今天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胡二得知可能是学徒出卖自己,厉声道: “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他能在拳场当这么长时间的账房,自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想处理一个小学徒,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这也是为何他敢对手下学徒如此苛刻的原因。 “蠢货!” 李赟骂道,制止了胡二的愚蠢行为。 “如果真是他出卖你的,那他现在就是老板的人,你敢动他,你把老板置于何地? 你想死,我可不想陪着你死。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动他,我就先弄死你!” 胡二一听,还真是这个道理,不由泄气道: “那难道我就这么看着?想到背地里还藏着这么颗钉子,我连睡觉都睡不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