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手,提醒众人听她说话:“孟德斯鸠的遗传性状分离,我们上课的时候已经提过了。在自留种上面,同样有可能会发生性状的改变,你希望的种子的优良基因它没能完完全全的传递下来。比方说茭白,它在山上,七月气温不足30度,也可以育茭。但时间长了,它就发生了改变,本来7月份能上市的茭白,要延后到9月份才能生长成熟。这就是遗传品性没传递下来,后面一代接一代,就成了大耗子生小耗子,小耗子生小小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学生们笑了起来,什么大耗子小耗子。小田老师明明最怕耗子,之前有只耗子跑进屋里,她叫的简直跟杀猪似的。 田蓝清清嗓子:“这也是我要讲的,什么叫做育种家种子,它的定义是育种家育成的遗传性状稳定的品种或亲本最初的一批可用于繁殖原种的种子。育种家种子的存在,让普通农民也可以种植具有稳定遗传性状的农作物。给我记下来,我后面会考名词解释的。” 原本只是竖着耳朵带着笑倾听的人,吓得立刻缩起了脖子。大学生跟中学生还好说,他们有的人是带了笔记本上来的。小学生们就麻烦了,这个时代的小学生可没什么铅笔跟作业本的说法。他们用的是石板和石笔,上课时写写画画还行,做笔记就不要想了。 田蓝可不体谅他们的难处,直接提要求:“你们记不下来就好好跟哥哥姐姐学,学知识叫求学,不是别人求你们学,搞搞清楚情况。” 一群半大的高小学生,只能委委屈屈地看着大学生。 田蓝当场下命令:“行了,今天定下来,1对1,每一位大学生都负责一位小学生。小学生学不好,我就把责任记在大学生头上。” 大学生差点儿没跳起来。凭什么呀?好端端的他们就成了家教。 田蓝一本正经:“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知识学得越多,传递知识的义务就越强。国家培养你们干什么的?就光管你们自己不管其他人啦?你们这种思想很危险啊,不符合我们社会主义的要求的。” 我勒个去。 大学生们差点集体暴走。要脸不要脸?天天跟老右混在一起的是她,拿大帽子扣他们的也是她。偏偏他们还拿她没办法。 为什么?因为她把毛选倒背如流。你跟她扯什么,她都能从毛选里头拿出原话来,证明她的观点才是对的。 中学生们跟着幸灾乐祸。哈哈哈哈,让他们大耗子教小耗子去吧。 田蓝皮笑肉不笑:“到时候大家一张卷子,希望我们的中学生哥哥姐姐不要输给小学生弟弟妹妹。虽然大家都是革.命接班人,不分彼此,但面子上挂得住挂不住就靠大家自己了。” 中学生们立刻缩脑袋,感觉人生有点悲伤。小学生起码还有个家教,他们就啥指望都没了。 “好,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好好巩固复习,明天随堂测验。我想想看看你们到底谁的学习能力比较强。” 吼!又来了,低级的激将法。可是人生处于集体之中,又被集体主义教育长大时,就没办法,不为集体的荣誉而战。 大家个个挺起胸脯,反正我们不能是吊车尾。 田蓝满意地点点头,大发慈悲:“好了,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吧。不好好睡觉会不长个子的。” 她最后这句纯粹是习惯成自然地嘴了声,结果立刻被人抓住小辫子嘲笑:“小田老师,你一定天天不好好睡觉。” 呵呵,这帮家伙。你们懂个啥?浓缩就是精华。 大家笑笑闹闹地去打水洗脸,迎头撞见部队急步向前进。 学生们早就同山上的驻军混熟了,所以胆儿肥肥主动打招呼:“连长,你们又去拉练了,这是夜间急行军吗?” 得问问清楚,因为按照农场给他们的说法。他们在山上的时候,等部队有空还要对他们进行军事训练。 连长吹了声口哨,示意队伍继续前行,只简单说了句:“下山去车水。” 啊,这是啥意思? 大家刨根问底:“要车水呀。” 连长倒是没嫌他们烦,反而解释了一句:“这都快两个月没下雨了,干旱的不行,得赶紧灌水。”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的确从他们上山以后,好像就没下过雨。更具体点儿讲,洪水退后,雨就停了。 他们之所以没感觉,是因为山上的确凉快。加上山泉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