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芮家大姑娘以后就是瑞王妃了, 以后你不要再跟芮家人来往!” 虽顾珏心神不宁,此刻却忍不住争辩道:“芮夫人是父亲的妹妹, 也是我的姑姑, 我们怎么能不与芮家人来往?我看衡王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父亲能为了他就舍弃了真正的血脉亲情?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程锦也要嫁给他?一旦衡王真的赢得了帝位, 那程锦就是皇后,他就真再难见到了。即便能见到,那也是要看着她和衡王一起出席宴会,一起出席庆典。虽是能“见”, 其实他连抬眼直视她都不行。但若是瑞王赢了, 他或许还有机会。 顾珏说到这里, 眸光微沉, 冷声道:“就算我们顾家做不了纯臣, 当真要选一个辅佐。为什么不能选择瑞王呢?瑞王年长位尊, 岂不是比衡王那个柔弱少年好?” 顾远山指着顾珏, 手指气得微微颤抖:“她是我的什么妹妹?她是你什么姑姑?一个庶出妹妹罢了!我这样的妹妹有十个!那瑞王当真若是得圣心, 早在衡王殿下回宫前, 他就定下来了!那些年里, 圣人可只有他一个子嗣?不说瑞王的人当初故意拖延我军粮草,不说先前赵家人在兵部的时候,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就只说今天,你遇到了衡王,这事才周全过去。若是遇到的是瑞王,你觉得能这么周全过去么?衡王那个性子,才会对我们念些旧情。瑞王他心里恨着呢!” 顾珏从没听顾远山提及过朝堂之事,听了这些话,竟似个孩童一样懵懂地看向顾远山。 顾远山捂着胸口倒退两步,跌坐在座位上:“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你弟弟虽然文不成武不就,都不至于像你这么思虑不周!他最多是贪玩一些,就算不会立什么大功,也不至于犯什么大错。但你这样的心性,让我怎么敢把郡王府交给你?” “呵……”顾珏愣了愣,抬眼看向顾远山,低声道,“父亲想要把郡王府给二弟,就直说好了,何必呢?反正父亲也不是第一次丢弃我!我十二岁坠马受伤,自燕州回来后,你们可教导过我?可耐心与我说过话?我自然没有二弟思虑周全,因为他从未离过京城,也没呆傻瘫痪,被你们抛弃过!你们总会说我如何不对,那你们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一定要等我错了,才来责怪我?” 顾远山闻言一怔,随后暴怒,竟将桌上的茶盏直接丢向顾珏,怒道:“你竟这样想?你竟记恨着这件事?好!好!好!你给我滚!” 顾珏躲都不躲,任由茶盏砸在自己身上,他笑着垂首给顾远山磕了一个头:“那孩儿就告退了。” 顾珏说罢,就起身直接离开。顾远山气得脸色紫红,最后却也只能无奈地仰头长叹一声。 …… 这一天雨丝缠绵地下个不断。 程锦和元老太太说完话,彦桓就撑着伞将程锦送回她如今住得院子。彦桓终于等到个下雨天,能为程锦撑一会儿伞,便走得格外慢。 好在彦桓也知道避忌,只挑人少的路慢慢走。而元家也很懂事,知道程锦和彦桓走那条路,都会避开。 “这雨声真好听,姑娘可还记得有次下雨天,我陪着姑娘去给季屠夫看病。因为我那个时候长得矮,姑娘还不要我给你撑伞来着?”彦桓撑着伞,轻声笑道。 彦桓说的雨声,是雨丝轻轻落在伞面的声音。 程锦躲在伞下,轻提这罗裙,笑着点了点头:“自然记得,如今你长得这样高,恐怕往后都要你来撑伞了。” 彦桓笑道:“要是这样,就太好了。对了,今天陛下又夸赞你了。阿锦当初封县主的时候,不是写过折子,说当初运送粮草,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是燕州许多商户共同筹措的,自愿将县主的封地赏银全部上交,求情燕州百姓得免三成赋税三年么?今天陛下不知怎么又想到了这事,又夸了你一回。” 程锦笑道:“还是圣人仁慈,允了此事,我等都要感念圣人的仁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