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藕香糕,咬了一口,放在碟子一角,打算等一下再拿。 过了会儿,她手摸过去,却没找到自己那块藕香糕。 只看鹰戈手上拿着一块藕香糕,他没有察觉,已经吃起来,而一叠藕香糕五个,现在里面还有四个。 鹰戈拿走了她咬过一口的。 宁姝心想鹰戈面皮薄,没好意思在殷漾面前点破,打算自己再拿一块,哪知一抬头,便看殷漾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人。 殷漾不损两句,就对不住他的狗脾气。 他扭扭脖颈,哂笑:“古有分桃,今有分糕。” 宁姝:“咳。” 鹰戈读书少,不懂分桃典故,没能一下明白殷漾的意思,但“分糕”他懂,只奇怪地看了下自己手里的糕点。 他突然想起什么,看向盘子里,分明还有四块,本来摞起来五块,宁姝拿走一块,他拿走一块,应该只剩下三块,却分明有四块。 他拿错了。 他面色倏然一僵,薄红浮面,一时进退两难,放下不是,不放不是。 见鹰戈羞赧,宁姝忍住笑意,也好帮他解围,问殷漾道:“你不是在看么,怎么发现的?” 殷漾语气带着傲,说:“因为我似乎解开几个密信对应,想找你说。” 几人凑过去,殷漾在三页案卷上,挑出七个符号,道:“这三个符号,其实是同一个符号,但不同写法。” 紫玉好奇:“同个符号还有不同写法?” 殷漾道:“譬如楷书行书隶书草书,这三个案卷,用了至少四种类比书法的方式,搅乱人的视线,防止密语被破译。” 宁姝眉头一跳,难怪这东西这么难看出来,听雪阁挺有一手。 殷漾圈出有这些符号的字,一共八十八个,他道:“加上这一张是讲尤家的事,那是元嘉九年,已经知道会出现元嘉九年的记时,除了‘口’外,还有几个笔画能破译。” 紫玉和鹰戈满头雾水,却看宁姝拿起纸笔,写下一个符号,道:“这个符号,就是‘丿’。” 殷漾看着她,一笑:“是的。” 既然破译“丿”,那就有三个字能够被确定。 宁姝和殷漾几乎同时开口:“元、九、尤。” 一边说着,殷漾一边圈出这三个字,宁姝道:“‘嘉’和‘年’,也能确定下来,除去‘口’与‘丿’,其他却不能通用。” 殷漾:“这就是我刚刚说的,它用多种方式表达字形,干扰正常解密。” 宁姝:“那拆字拆形?” 殷漾点头:“试试看。” 一张大纸被铺开在桌面,宁姝和殷漾,两人各据一边,悬腕半空,盯着那三张纸,各自在纸上写写画画。 紫玉和鹰戈面面相觑。 他们听不懂,也看不懂,然而宁姝和殷漾有难言的默契,他们在纸的正中央,写下元嘉九年对应的符号,一一盯着案卷对应。 大纸很快要被写满,下一刻,宁姝回头去看正中间的纸张,同时,殷漾也抬起手,她的头磕到他的手臂,发出“嘶”的一声。 鹰戈方要上前,殷漾已开口:“你过去点。” 宁姝挑眉:“你怎么不过去点?” 殷漾冷笑:“好啊,看我们两个谁解的字多,我要是先你一步解开三个字,你就去地上写,别碍着我。”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