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昨日和莺歌出门,参加昌国侯府办的赏荷宴,归府后,她和尤家后人莺歌待在一起一晚上,抚弄琵琶,留在莺歌房中,今日巳时方离开。” 薛茕晗:“确定?” 影卫:“皆有证人。” 薛茕晗背着手,缓缓踱步,埋在公主府的眼线,大概不会出错,即使他依然怀疑这件事,就是莺歌所为,却没有决定性证据,贸贸然下手,只会暴露听雪阁仅留在公主府的眼线,以及,听雪阁本身。 进或退,皆没有落点。 昨夜丢的三份案卷,一卷是尤家之事,另外两卷,虽是另外两起大案,却和尤家之事关系密切。 不管是谁要查那二件事,都会掀起朝堂上的狂风骤雨。 现下,只能扩大搜查范围,毕竟另外两份,假使被人破译,事情更麻烦,朝堂世家、势力错综复杂,根系交缠,牵一发动全身,现在,还不是动乱的时候,他与他们斗,只会让旁人渔翁得利。 薛茕晗还是直觉,此时公主府不干净,他对那影卫道:“继续盯着公主府的举动,以及往将军府、端王府、许家、周家、吴家,加派人手,但凡出现案卷相关,即刻上报并追查。” 影卫道:“是!” 吩咐完,薛茕晗转过身,抬头望着太师椅上挂着的一副画。 画中之景,不是时人喜好的山水或者四君子,而是浩瀚大海与海岛,依时人审美,画得是有点奇怪的,岸边东西繁杂,有一垂钓之人,水墨点出其轮廓,看不清具体五官样貌。 他轻扯唇角,陆宁姝,这件事,最好不是你做的。 不若然…… 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要数不清了。 与此同时,宁姝掩袖,打了个喷嚏。 紫玉皱皱眉,不太放心,问:“是不是昨夜淋雨身体不适了?” 宁姝说:“没事,鹰戈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紫玉掩不住嫌弃:“殿下也不看看鹰戈是什么体质,殿下是什么体质,能比吗……” 宁姝:“……”确定了,即使紫玉是红甲卫副统领,也根本不影响她有什么说什么。 便看紫玉拿出一方印,放在宁姝面前。 宁姝:“这是何物?” 紫玉道:“红甲卫之印。” 三年前,莫见雪以假死的形式离开,那时候,他也彻底丧失对红甲卫的掌控,紫玉是两年前成副统领,原主陆宁姝是个不管事的,红甲卫的事,基本都是紫玉在管。 这个印记不是统领红甲卫的关键,但是能召集五百红甲卫,是统领不在时的特殊情况下,红甲卫副统领所用。 现在宁姝有能力管红甲卫,紫玉想把印记还回去。 她捶捶自己肩膀:“现在好了,我终于能撂下这个担子,让殿下自己管了。” 宁姝把印记推回去:“谁说我要自己管了?” 紫玉耸然一惊:“殿下!” 宁姝把她按在椅子上,亲自给她捏肩松骨:“辛苦紫玉了,不过这红甲卫,如今还是得你管,你想想,我之前糊涂那么久,贸然变得精明起来,连红甲卫也能管,岂不是彻底暴露自己,成个靶子?” 紫玉辩驳的话不由咽下:“是有点道理……” 宁姝又说:“而且你在暗做得很好,继续下去才能最大发挥你的价值啊!” 紫玉:“好像也是……” 宁姝再接再厉:“到时候,我们搞定尤家冤案,反击听雪阁,你在红甲卫里声望更上一层楼,就能加薪,成为女将军,走上人生巅峰!” 紫玉:“这是真的吗?” 宁姝:“真的!” 紫玉雄心满满:“好,既然公主对我报以厚望,我继续管!” 宁姝拍肩:“交给你了。” 围观的系统:算是见识到老板如何给员工画大饼的全过程了,佩服佩服。 宁姝义正言辞回系统:“这不是画大饼,紫玉喜欢管,就让她管,而且这几年来,她也习惯了,我一来就拿走管理权,她表面可以嘻嘻哈哈,难免心凉。” 当然,宁姝虽不管实务,红甲卫里的每一个决策变迁,都会汇报到她这里,用系统的话来说,就是她是股东,紫玉是执行总裁,打工人而已,紫玉还要感谢宁姝没拿走管理权,双方都达到最满意的结果,妙啊。 于是,宁姝和紫玉合作管理红甲卫第一件事,就是根据听雪阁背靠高官一事,看能不能挖出高官身份。 可惜,这并非易事,暗中摸查一小段时间,还是没有音信。 三人小分队聚在菡萏院,屋外凉风卷起地上枯叶,已有初秋凉意。 屋内,确保没有隔墙耳,鹰戈关上窗户,朝二人点点头。 紫玉想让宁姝看到她管理的结果,可不如意,便心急:“不若我们加大力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