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哦,荒岛上不做点荒唐事,也是白来一场,”忽略掉傅松越僵硬住的身躯,她又说,“只是当炮友的话,我有三个人可以选呢,你觉得,你排第几啊?” 傅松越扯扯唇角。 “叮,【愤怒的男人(完成度25%)】 10%!” 宁姝又补了一句:“等你成为第一,我自然而然就选你。” 过了一会儿,傅松越起身。 他坐在竹子上,有点犯烟瘾了,食指和中指摩擦着,没有回头看宁姝,只说:“我不会强迫你,你不用说这种话。” 宁姝见好就收,立刻起来,笑眯眯地说:“知道傅哥最可靠了,别生气啊,你捏我腰咬我脖子,我都没生气。” 这还倒打一耙了。 傅松越又好气又好笑。 话音刚落,宁姝又小小打个喷嚏。 这个喷嚏要是来早一点,她也不至于激将傅松越,不过好处是,在他雷点跳舞后,愤怒度还增加了。 只看傅松越站起来,说:“回去吧,这里风大。” 直面自己的欲望后,他倒轻松许多,他不爱纠结,唯在面对宁姝的事情上,变得不太像自己。 早点想通也是应该的。 隔日,两人总算把竹筏做好,还没来得及放到大河上,天就开始下雨。 宁姝猜想的果然不错,剩下的自然灾害里,除了火山喷发,都和暴雨挂钩,这不,已经在造势。 傅松越把竹筏绑好,两人回到岩洞里烤火取暖。 下雨天,人变得倦怠无比,宁姝忍不住瞌睡虫的骚扰,睡着了,后来她是被傅松越推醒的,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水。 傅松越脸色沉重:“下雨了,我们去竹筏。” 他今天一天,编了两顶大帽子和一个大竹兜,帽子是防雨,竹兜把这几天他们的物资,也就是好几个密实小竹篮,一条猪腿,用粗编的竹筒装的水等,全部放进去,他一手提着竹兜,一边在前面带路。 雨越来越大,他们只是走到竹林,水就快蔓到宁姝小腿肚,不难想象,岩洞被淹成什么样。 宁姝捂好帽子,又打了个喷嚏。 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四肢乏力,见风冷得直冒冷汗,好像寒冷沁入骨头,恐怕是生病了。 打起精神,她跟着傅松越到竹筏停靠处。 河水已经漫上来,才十五分钟的时间,水位到膝盖,两人一前一后上竹筏,离开冰冷的水,宁姝打了个寒战。 傅松越察觉到,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皱起眉头:“还好吗?” 宁姝说:“没事。”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雨越来越大,傅松越只好让宁姝抓好,用长竹竿撑起竹筏,一路寻找能栖息的地方。 可惜这一片地势太低,除了被水淹没的岩洞,没有什么遮蔽物,而他们如果被冲走,很可能就这样被卷入大海,葬身鱼腹。 竹竿的方向一转,傅松越逆着水流方向滑动。 雨越来越大,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宁姝都快睁不开眼睛,他巍然不动,而竹筏也逆水而行,朝高处地势走。 好在大概三个小时后,他们竟然看到一片树林,与他们初初登岛的树林,有相同之处,而且因为树木多,这里水位没那么高,也慢了很多。 傅松越沉沉出一口气,他身上,不知道是汗水多还是雨水多,但热腾腾的,雨水也冲刷不去的温度。 这种大雨,不能躲在大树下,幸好这也有相对低矮的植被,傅松越把竹筏荡到灌木丛,多少能避点雨。 他这才回过头来。 宁姝身上被雨淋得冰凉,她冷得直哆嗦,就在刚刚零点一过,游戏已经刷出下一次随机事件:雷暴。 “轰隆隆”,天际传来沉闷的雷声,电光似游龙穿梭在云层间,发出一声声咆哮。 突然的,一个滚烫的怀抱,拥住她。 傅松越换了个坐姿,将她拥在怀里,也让她能靠着自己的胸膛小憩。 他声音低沉:“休息一下。” 有他在,好像一切都不是问题。 宁姝勉力睁开眼睛,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耳朵堵在他胸口,她的脸颊贴着雨水,汗水,男人身上的肌理。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天上雷鸣更甚,还是耳前隆隆擂鼓更响。 傅松越抬眼看阴沉沉的天。 犹记得十一二岁时,姥爷让他学编竹筏的手艺,姥爷曾搓着鼻尖,说:“你别小看了这门技艺,如果不是这样,当初发洪水,我就没能有一艘竹筏,把你姥姥载回来了。” “小越以后的新娘,也一定要坐你亲手做的竹筏。” 当年的傅松越不以为意,因为姥姥明明说过,她旁边还有好几艘小木舟,是姥爷死皮赖脸,非要把她捞过去坐竹筏的。 某种程度上,姥爷的姻缘,是抢来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