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提宋秉渊,却句句未离宋秉渊。 电话挂断,屋里刹那间陷入沉寂。 宋秉渊面不改色的将墨景思抱起,轻柔的放回沙发。 二人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相互依偎着,用心体验灵魂的碰撞。 墨景思贴在坚硬的胸口,沉稳而有力的跳动一下接着一下,不远处窗边的明月圆而亮,为万物披上柔纱。 不知为何,她竟生了些失措的错觉。 女人轻抿蜜唇,声音又低又软,含杂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宋秉渊。” “我在。” “我饿了。” 男人当真起身,用手掌贴了贴软乎面颊,又在鼻尖上亲吻:“等我一会儿。” 高大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传出阵阵叮当。 墨景思浑身无力,骨髓好似都被抽空,想要去看,却又懒得起身。 水眸略微出神,倒映出明月的余晖。 一阵漫长的等待过后,宋秉渊终于拿着两个瓷碗从厨房出来。 浓郁鲜香在屋里迸射开来,等墨景思回过神,就已经落入怀抱。 “困了?” 这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她轻轻摇头,用双手箍住眼前之人的脖颈:“饿。” 瓷碗里躺着晶莹的面条,掺着几片青菜。 宋秉渊将她放上软凳:“吃点。” 二人面对面,真的开始吃了起来。 小半碗被消灭干净,墨景思懒散抬头,问道:“什么时候学的?” 宋秉渊神色不变:“小时候不听话,被送到乡下,没人管我,所以就会了。”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好似在说旁人的事。 可哪里有那么简单呢? 墨景思深吸口气,胸口处倏地抽痛。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呢? 扼杀别人的梦想,操控别人的人生,甚至用最残忍冷酷的方法去磨炼历练。 那么小的孩子被一个人丢在乡下,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痛苦与压抑,恐怕都不足以形容…… “宋秉渊。” 墨景思放下筷子,杏眸澄澈认真,就这样同他对视。 “以后,你有家了。” 轻飘飘一句话,刹那间掀起惊涛骇浪。 宋秉渊胸口狂跳,冬日里因冰雪覆盖而成的冷面消失殆尽,嫩草小花发芽探头,生机勃勃。 整个躯体僵硬木楞,半晌才撑着直身,他隔着桌子弯腰,用大手轻抬小巧下颚,认真虔诚的亲吻上去。 明明已经亲热了那么多次,现在的宋秉渊竟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小心翼翼,害怕将情人吓跑了似的。 温柔有力的探寻惹得二人均是气喘,等到宋秉渊放开,墨景思还保持着仰头动作。 她轻吐柔气,抓住撑在桌上的大手,一字一句道:“不论我们在哪,我都在你身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