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艘大船不远处,另一艘相较而言要朴素许多的船正以极快的速度靠近。 初时谁也没把这船当一回事,许是赶得急,多雇了几个人摇撸罢了。 直到两船平行之时,两道带着爪钩的绳索被同时掷了上来, 攀在了大船的船沿,快船上两个男子借着那绳索的力道不过几个眨眼就登了他们的船,船上的人才反应过来, 六七个人一拥而来,却在看清来人后齐齐怔住。 “柳公子、陆公子?” 显然都知道识得二人,更因为刘老爷子态度不寻常,都拿这二人当半个自己人, 便就对两人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并且这样子登船格外的不解。 未待陆承骁和柳晏平答话, 一直在船上二楼的刘宴征跃了下来。 柳渔失踪,绑人的除了刘宴征, 陆承骁不作他想, 如果直追刘家的船来有两分在赌,那么在刚才远远看到刘家这艘船走了几天仍在袁州水域, 陆承骁就已经十成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四目相对, 两人都是恨意滔天, 一句废话也不需要, 几乎同一时间朝对方出了手。 力道之狠,招式之辣,招招都恨不得直取对方性命的打法。 方才还围着陆承骁和柳晏平的几人愣住了,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有戒备的,有见情况不对赶紧进船舱给老爷子报信的。 柳晏平死死盯着陆承骁和刘宴征的缠斗,没有冒然插手,而是警惕着刘宴征那一众下属。 刘宴征是自小有武师父教导的,陆承骁也不惶多让,眨眼过了三十多招,两人谁也没占着上风,第一拳真正落到刘宴征面门上时,刘老爷子已经由墨大夫搀着快步行了出来。 “都住手!” 陆承骁双目赤红,刘宴征刚挨了一拳,都已经打红了眼,又有谁会收手。 然而刘老爷子的话在这船上还是管用的,见两人不肯停手,只是一个眼色,几个青壮围了上去,强行要将两人拉开。 柳晏平防备的站到了陆承骁身侧,并没有给人下暗手或是拉偏架的机会。 这极小的一个动作,让刘老爷子目光一暗,再看向已经被分开的二人,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宴征拭了拭唇角的血迹,冷冷看了陆承骁一眼,对上刘老爷子,倒是把方才那股子恨意收敛了多半。 “这要问他们了。”声音冷且生硬。 陆承骁冷嗤:“我们的来意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渔儿在哪?” 刘老爷子神色一变,看向陆承骁:“渔儿那孩子不见了?” 陆承骁看了刘宴征一眼,转而看向刘老爷子,道:“前天酉时末失的踪迹,老爷子,恕晚辈无礼,你这船我们要搜一搜。” 对着看似不知情的刘老爷子,陆承骁这话还带着一二分的客气,面上神色却半点没有客气的意思,刘老爷子今天点不点头,这船他都搜定了。 刘老爷子不太敢信自己听到的话,更不敢深想陆承骁这话背后所代表的意思,他看一眼自己孙儿,这样一身戾气的样子是他极少见到的。 “你是说,宴征掳了渔儿?” 陆承骁不再答话,柳晏平只拱手道了声:“是与不是,还是先让我们搜一搜船再问不迟。” 柳家的孩子,别说是搜船,就是把这船双手奉上也是应当应分,刘老爷子拄着拐看了在场几人,点了两个下属的名字,道:“你们二人,领着两位公子把船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一遍。” 两个汉子听命行事,领着陆承骁和柳晏平往船舱里去。 船舱外,刘老爷子紧紧盯着刘宴征,好一会儿,问道:“你照实说,柳渔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刘宴征静默不言。 刘老爷子脸色就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