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可以更近的,他却只是捏着柳渔的手,没有再多的动作,轻声问她:“最近是不是累狠了?我只是站一站,马上就走的,你也回去休息吧。” 每天每天,陆承骁都有问柳晏平,柳渔她们熬到什么时候,柳渔在忙什么,所以哪怕因为柳渔忙,这几日能见面的时间不多,陆承骁其实对柳渔的事情还是极清楚的。 女工们可以放一天假回去补觉,她却是因为这一天开业,实实在在撑下了全场,再是想和她黏糊在一处,陆承骁这时候心中对柳渔还是疼惜更多。 柳渔看了看窄巷外,今夜无星无月,巷子外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一片黑暗,她把被陆承骁扣在掌中的手一点一点抽出。 掌心一寸寸空落,直至彻底分开,陆承骁原以为她该转身回去了,一双手臂却环上他颈项。 陆承骁心口一窒,呼吸霎时就乱了。 柳渔附在陆承骁颈后的手微动,极轻的力道,将陆承骁向自己这边轻压了压,不需她再费气力,陆承骁已经顺从地缓缓贴近。 他气息微重,在离得极近时,喉头滚了滚,最后一点自制力,他低声唤了句:“渔儿?” “还可以……更近……”一点。 柳渔最后一点尾音被吞没,在药物下尚且能有理智,对着柳渔的哪怕一点主动,他的理智却是一瞬就溃不成军。 暗夜里,只有渐促的气息和越来越热的空气能显出这一片窄巷里的些许不同来。 和第一回 的生疏不同,少年在情之一事上无师自通,学得极快,极轻的一声闷响,是柳渔给陆承骁让他带到袁州的那个小包袱落了地。 嘴唇极甜,甜到陆承骁只觉骨髓都在战ll栗。 柳渔开了场,却根本控不了场,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能抱着他劲瘦的腰,软软绵绵由他带着。 终于停下时,柳渔嘴唇已经半酥半麻了。 陆承骁平复呼吸,却平复不了压抑到极致的渴ll望,血液似乎都是烫的了。然而除了嘴唇,他不敢多越雷池一步,甚至连身体的异样也不敢教柳渔发现。 只能一手揽着柳渔的腰,一手紧紧扣着她后脑,鼻尖相触,热ll烫的呼吸缠作一处,哑着声唤渔儿。 一声,又一声。 柳渔腿软得不行,脑子也是一阵空白。 陆承骁眼眸泛红,扶着柳渔腰肢的手扣得极紧,勉强才能克制住骨血里的战ll栗,九月,快了。 他不敢再放任自己,帮柳渔把被他弄乱的长发理顺,才在她耳畔低语:“现在回去,把门锁好去休息,睡个好觉,我们明早见。” 柳渔点头,刚才去勾陆承骁脖子原是因着他那句想离你近些,一时脑热,在巷子里就……这般已经是很出格了,哪里真敢再胡闹下去,匆匆点了头,就要弯腰去提灯。 手被陆承骁拉住,柳渔以为他食髓知味,拿手按住自己嘴轻声求饶:“我困了。” 声音娇又软,眸子里也有几分水意,妩媚倒有,哪里有什么困倦模样。 可陆承骁却极吃这一套,低笑起来:“我是想说,你明天不用太早起来送我,睡饱了再起,我不赶那一点时间。” 柳渔才知自己想多了,脸发烫,点头道好。 陆承骁也不松手,自己弯腰替她把灯提起,递给柳渔,这才示意她进去。 柳渔推院门是极小心的,生怕木门发出什么声音,好在这宅子的门修得不错,并无什么声响,她进了门,挥手示意陆承骁回去休息。 陆承骁以口型道:“你先进去。” 柳渔只能合了门,落了闩。 外边依旧不闻脚步声,她想着陆承骁估计是要听着她先走,提着灯往剪裁房去了。 进了剪裁房,这才把灯拨亮些许,想到方才和陆承骁在一处,还是觉得腿脚发软,心跳也极快,这般偷偷摸摸,自己又觉好笑。 不敢再多耽误,怕大伯娘催她休息,急急把样布找齐,就要回自己房间,想到了什么,脚步顿走,转身找了打络子用的彩绳,这才出了剪裁房回自己屋里。 油灯亮着,她不急睡,而是仔细打一个同心结。 陆丰那边,陆承骁一样睡不着,大晚上在床上压根躺不安生,最后摸黑在房里把一套拳打了六七遍,这才冷静下来,安生睡下。 ~ 陆承骁第二天离开安宜县时,腰间的香袋换成一枚簇新的同心结,乐得跟什么一样,不时要低头瞧一眼。 明显到出来送他的陆洵都注意到了,一看是个同心结,就知是柳渔方才过来新送的。 陆洵又是替小儿子高兴,又觉好笑,拍拍陆承骁肩膀道:“还是那话,出门在外安全最紧要,九月回来就该成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