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容磊那边的键盘音响响停停,“我查了查他车辆的定位追踪,看轨迹应该是昨天凌晨十二点刚过就开出上了国道,六点四十下沐城高速,先去过海边,现在正在朝着老城区开,不需要拦人,我这边显示沐城高速因为雾气封锁,暂定下午一点后开放,他现在就算是从把车扔高速路边,人跑步到机场,拿出跑一千米的速度,都绝对拦不住你登机,拦到了我把头给你。” “哦。”舒悦窈冷漠回,“我更想要陆离铮的头,再见。” 她看向钟浅夕时又换上了柔软表情,“还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 “剩下的不用。”钟前夕婉言拒绝,“我缩在壳子里太多年了,装作云淡风轻,不谙世事,我现在退无可退,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处理就可以,所以替代我的那人,对你做过些什么?” 舒悦窈耸了耸肩,去握江烬的手,头偏向窗外,轻声说,“她用你的q.q号,在几年前我刚和闻落行交往时候给我发:我哥不喜欢你,玩玩而已。” “……”钟浅夕漠然,“我q.q上给你的备注是,哥哥喜欢的窈窈。” 她隐下了后半句,十岁的小孩子喜怒写在脸上,备注都带着全部的主观情绪,她小时候给陆离铮的是“最最喜欢的陆哥哥”。 幼稚而长。 零七年的网络不够发达,q.q号的密保手段甚至还是纸质密保卡。 那年的钟浅夕会每天写日记,q.q密码和用于登陆的纸质密保卡都夹在日记本中,一个能进出她家里的人完全可以拿到,然后用来做些什么。 她突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陆离铮和闻越蕴这些年中或多或少接触到了“她”,可完全没有过怀疑。 因为除了长相相近外,她的日记中记载了太多的细节,被对方一一知晓记录。 一个知道仅彼此间发生过什么的人站定在你面前,哪怕脾气秉性毫无瓜葛,也绝对无人会把事情往荒谬绝伦的方向想。 钟浅夕听见身体最深处传来的叹息声,被骨骼碰撞传导,四肢百骸游走一圈,于虚空里化作无奈。 她们对了不少细节,一切都指向钟浅夕十年前就猜到的答案。 取而代之那位有在不择手段的掠夺,可到底还是被闻家彻底放弃,估计快送出国了。 剩下的只能由替身本人和亲生父母给出明确答案了。 舒悦窈用自己的手机打给闻母,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隔着话筒都能听出闻母的激动。 帝都离沐城的直线飞行距离很近,四十分钟差不多就能到。 钟浅夕一天一夜没合眼,嗅着香甜的牛奶味昏沉阖眸,脑袋左右颠晃,最后被舒悦窈揽着靠到自己肩头。 少女睡颜宁静姣好,呼吸匀称酣甜,舒悦窈在起飞后拉下挡板,温柔的看着她小憩。 “我们的飞机已经……卫生间可以正常使用,空乘人员为大家准备了简餐。” 空客380于天际拖尾划出到长长的白痕,陆离铮才踉跄着扭开前盐巷钟浅夕家的防盗门把自己摔进去。 他是都找了一遍,甚至站在门口砸过很久的门,又回家拿了备用钥匙来的。 “浅浅?”少年穿皱巴的衬衫,下颌角冒出青茬,脊背处被汗水洇湿,一副颓然狼狈模样,狭长凤眼中血丝弥散。 空旷的屋中连回音都不愿施舍他半分。 陆离铮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他推回半步,倚在冰冷的防盗门边嘶哑低唤,“浅浅,我进来了。” 女孩子的卧室如旧的温馨整洁,朝向是整间屋子里最好的,正中午阳光明亮,一颗粉钻折着光芒,璀璨倒令人移不开眼睛。 陆离铮扶着桌边看清被摊平呈现给他的几样东西,彻骨的冰霜迎头兜落,表里俱寒凉。 他不是没有几个瞬间揣测过钟浅夕和闻越蕴的关系,可不因她像谁而喜欢,时间久了就更觉得她只是她。 这颗耳钻他曾觉得异常眼熟,今天终于忆起。 世上独一无二,闻家小女儿八岁的生日礼物。 陆离铮去握那颗耳钻,动作迟缓而大。 “哗啦啦”有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