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位闻越蕴可是会对着电话反复重复自己身份,且拉黑掉她座机号码的狠角色。 顶她的身份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入陆宅,看到小朋友感由心生的随笔后做些什么,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人是会长大的,九年前的钟浅夕会在和对方通话时崩溃,去年的钟浅夕在生日时听陆离铮提及闻越蕴会痛苦。 但今年,得到了很多很多爱,笃定自己是被爱着的钟浅夕不会了。 她很迅速地镇定下来,调整好自己的心境。 又哄好陆芷萝后才捡起那两张散落的照片,去找陆离铮。 **** 陆离铮闲散地瘫在露台的躺椅上抽烟,随性的翘着二郎腿,拖鞋掉在旁边,骨节分明的手垂放。 日光打过绿植,在他周身映出明明暗暗的光影。 钟浅夕就那么安静的看了半晌,才去拉开露台的玻璃门。 响动令陆离铮回眸看过来,没什么多余的动作,钟浅夕捏着两张重若千金的照片走到他面前。 陆离铮挑眉,将还剩下大半截的烟掐灭,头侧向逆风处,微微启口,把云雾尽数吐尽,漫不经心地问,“收拾完了啊?” “没有。”钟浅夕摇头,单刀直主题,她把照片递给陆离铮,“我需要一个解释。” 从前她是认识两个月的“同桌”而已。 当下是做着所有恋人行径,每天都会联系,互有对方家中钥匙的暧.昧对象。 钟浅夕有资格来问这个问题。 陆离铮扫过照片,眸里闪过丝诧异,他坐直,沉声解释,“左手这张合照是一起拍的,这个女孩子叫闻越蕴,以前提过,是我青梅竹马,我们两家是世交,家人合照很正常。” 瘦长的手指点了点那张合照,眼神晦涩,“这张合照我今天第一次见到,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里,我有印象的事情是她喊我出去说事,摔倒跌进我怀里,我扶起来而已。” 陆离铮坦坦荡荡,尽可能的平铺直述,他不乐意诟病闻越蕴什么,可事实如此,“以前的确喜欢过她,不过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起码在这张所谓的合照时,我已经不喜欢了。” 钟浅夕从陆离铮漆黑的眸里找她自己清明的影子,没有半点儿怀疑。 “不吃不吃,我去帮小芷收拾。”钟浅夕挪开他的手,抱起窗边晒太阳的汪崽朝陆芷萝卧室去。 经过这三年的介入治疗,陆芷萝的自闭倾向又显著缓解,这几天又开始学习断舍离,正在疯狂收拾不需要的东西,还有价值的会找人帮忙卖掉,再把款项捐赠给慈善机构。 搬来沐城那会儿陆芷萝是什么都带了,收拾起来反而很麻烦。 钟浅夕敲门进屋时她正踩着椅子整理书柜,矮层已经清得七七八八。 “要我帮你拿吗?”钟浅夕伸手轻而易举地勾到陆芷萝现需要的高度。 小女孩点头如捣蒜,扶着钟浅夕的肩膀爬下脚蹬。 上层放得多是不太常翻阅的书籍,诸如全套的《冰与火之歌》《黑暗塔》,相信谁也不会动不动复习动辄千万字的西方玄幻。 钟浅夕每本都会贴心的问问这个要不要留,直到遇到排没有书名的硬壳本,外壳是牛皮纸原色,空无一字,她抽出这本垂眸问,“这个还要吗?” 陆芷萝把点心喂到她嘴里,盯着本看了看,茫然答,“我也忘了是什么了,你帮我打开看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