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重伤隐居二线,接替他的是李甫。 羊肉大串肥瘦相间,烤得微焦,肥得部分被烤到半干不腻味,口味不错。 季舒白慢吞吞地咬着串,视线在陆离铮和钟浅夕间梭巡,戳好友问,“你搞到啦?” 钟浅夕含混不清的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我懂了。”季舒白了然,“否定就是肯定。” “随便你怎么想哦。”钟浅夕起身把椅子调了个,朝着海边的方向。 余光里陆离铮的存在根本无法忽略,骨感的手垂在椅把边缘,烟圈徐徐四散,休闲裤的布料柔顺,勾勒出小腿利落的肌肉线条。 她是在沐城念的六年级,但那年她才恢复记忆不久,日常在绝望崩溃与重整旗鼓里来回切换。年纪实在太小,能掩饰掉大部分情绪,但做不到事事周全,相当孤僻。 常在一起玩的小伙伴基本是福利院的小朋友,总是有人来领养,就总是刚成为朋友不久就离散。 即便钟浅夕再舍不得也不能哭闹,必须放手,微笑着祝福,因为对方要奔赴更好、更光明的人生。 小朋友的床位会空几天,又有新的小朋友进入福利院,开始自我介绍,欢快玩耍,然后告别。 如此反复的次数多了,钟浅夕就学会了接受离别,性情逐渐开始变得凉薄。 再后来她升入初中,忙着“复习”,忙着考第一,忙着争气搞钱。 要一遍一遍的把帝都的记忆在脑海里反复,根本记不起扣除假期只同窗过半载的某位同桌。 钟浅夕没有叙旧的习惯,也不觉得自己和张飞有什么旧可续。 她凉声淡漠回,“抱歉,我的确是钟浅夕,可我真的不记得你了。” “这样。”张飞讨了个没趣,尴尬地讲,“那没事了。” 便匆忙走开了。 陆离铮目送张飞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挪开手,饶有趣味地问,“呦,青梅竹马不少啊?” “我小学六年级才因为转学跟他同校,只做过一年同学,算哪门子青梅竹马?”钟浅夕昂头反问,脸颊被陆离铮掌心的热意捂得发烫,她以手作扇随便扇了两下。 陆离铮伸手指触上女孩子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触感微糙,酥酥麻麻的沿着脸颊向耳廓蔓延,最后捻住圆润耳垂,轻揉的捏了捏。 无比暧.昧缱.绻的举动,钟浅夕的呼吸都隐约纷乱急促起来。 就听这人轻笑明知故问的戏谑,“你脸怎么这么红?” “还这么烫?”陆离铮声线压低,“我给你降降火吧?” 钟浅夕吞了口唾液,人往椅背里缩,小声提醒,“这里公共场合!” 陆离铮的笑意更深,痞气又轻挑,“公共场合又怎么了?” 下一刻一罐冰可乐贴到了脸庞,冷得她一激灵。 今天的天气出离的好,晴空万里,海天一色。 不远处班里的同学们正在阳光下挥汗如雨。 附中的文化课外能选课程丰富多彩,排球是门大课,不少同学的体育选修都修这个,两方打得有来有回。 “你是,钟……浅夕?”突然有个朗润的男声吞吐的喊出她的名字。 钟浅夕寻着音源望过去,斜前方站着个清瘦的少年,打赤膊,身体单薄的能看到排骨架,只穿了条泳裤,黑发正往下滴水,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拿泳圈挡在自己身前。 陆离铮不悦的偏头,下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