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装睡。” “嗯。”陆离铮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散漫讲,“是睡得很香,梦里还喊了我的名字, 浅浅啊, 其实我什么都明白的。” 呼吸在这瞬停滞, 钟浅夕保持着垫高的姿势睡, 醒来后位置也差不多持平,她凝视着陆离铮噙了戏谑笑意的凤眼发怔。 脑内闪过无数个托词,极力稳住无懈可击的浅笑,粉饰自己纷乱心情。 反复梦到过面前这个人数年,醒时怅然若失,她永远一个人睡,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会说梦话,又不知道梦中说了多少,是否有提到闻家人和曾经。 如果有的话,该要怎么解释呢? 我其实本名叫闻越蕴,是你的青梅,是离奇景观海滩游了个泳就莫名被放逐的那位,连我自己都弄不清为什么有人替代了我的身份,所以你不要多问吗? “我看明白了,你就是想白嫖。”陆离铮好整以暇地望着面色严肃的女孩子,悠悠揶揄道,“行吧,这次就允许浅浅白嫖我了。” 风停了、雨过了。 钟浅夕感觉自己又能嫖了。 她深呼吸,扬眉端着张病怏怏的乖巧脸,奶声奶气的问,“那我下次就不能白嫖哥哥了吗?” 陆离铮喉结滚了滚,反问道,“站街出来卖得的还得给二十块钱呢,浅浅总这样,不合适吧?” 钟浅夕昂头认真的同他讨价还价,“站街的都有职业道德,人家会说大爷行行好呢,你又不会的。” “哦。”陆离铮嗤笑,拇指和食指卡着手机漫不经心的转了两圈,扔到床边。 下一瞬他骤然靠近,放大了的五官占据钟浅夕的视线范围,压迫感和凛然的冷杉气息笼在四周,不断地侵蚀着五感。 近到钟浅夕能看清他冷白肌里上的细小绒毛,更能看清陆离铮眼底故作镇定的自己。 耳廓被吹了口热息,低沉磁哑的男声窜进来,“那我们浅浅在仔细看看,路边站街的有没有我这种姿色好了。” 五官凌厉精致,凤眼狭长深邃,少年感足且能在轻狂桀骜的浑球和出乎同龄人的沉稳间肆意切换。 就陆离铮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内娱选秀能见到都得烧高香,单方面爆票出道,何况街边? 窗帘被风掀开,露进细碎的树影,渺远的歌声听不出旋律。 钟浅夕避无可避,身后是死角靠墙,干脆不再躲,大方的直视他。 开玩笑,看他又不犯法,不看白不看。 陆离铮很轻的笑了声,坐回原处,舔了下后槽牙调侃,“所以我好看吗?” 明知故问,钟浅夕唇角弯弯,露出浅淡的梨涡骂,“大混球。” “啧。”陆离铮咂舌接腔,他瘫在一室光影里,似是而非地应,“那我们很般配啊,白嫖的小混蛋配大混球是吧?” 忽而话锋一转,痞气笑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为什么要拼命赢这个五千米?”陆离铮淡声发问。 他起初想的是钟浅夕和那个叫陈灵的女生或许有什么过节,可分析后又完全不像,否则她不会是临时替朋友去跑的五千米。 倒是完全能理解钟浅夕替寻旎参赛凑数的行为,可寻旎好像也并不是五千米可以拿第一的人。 那么毫无瓜葛、无人期待的竞技体育,又何至于在生理极限边缘蹦迪来赢,再转身喝个倒彩? 钟浅夕咬唇望向他,水润的狐狸眼轻眨,意图蒙混过关。 陆离铮手搭在床头柜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微笑说,“你抓紧编,三分钟后我听你狡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