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逢体育课直接穿运动鞋来的人,没在学校特地备着,好在她和季舒白的鞋码相同,拼拼凑凑能整出套合适长跑的装备来。 她抱着寻旎的包和季舒白下去,同老钱说明五千米需要换人的事情。 老钱正拿着折扇给运动健将们扇风,手没停,打量了下钟浅夕瘦弱的体格,忧心忡忡讲,“换人可以,但重在参与就行,跑不完五千米不丢人,你们的主业是学习,这种长跑就该交给专业的人拿名次。” “老师,咱们不带这么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志气的吧?”徐鸣灏刚跑完男子一千米,气喘如牛,“寻旎生病了啊?” “……”前排的坐着的同学们看傻子似得望向他,眼神同情。 徐鸣灏说话不过脑子,迅速反应过来,猛地起身,“那我去帮她打点儿热水吧。” 季舒白晃手里的保温杯示意。 林致远扯着班服下摆拉住徐鸣灏,“行了,闭嘴坐下。” 她俩刚出教学楼踏进操场的范围内,就陆离铮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精准的定位了钟浅夕。 寻旎今天拿的运动服相当可爱,鹅黄色的短t速干衣和同色系带短裤,显白且扎眼,像是朵明艳的小雏菊,很难被忽略。 长发从披肩被挽成了高马尾,小小的一只,有说有笑,悠然朝班级坐席渡步,全然不为即将到来的五千米忧心。 路过中间比跳绳的区域时还停步给班里同学加了会儿油。 钟浅夕是真没什么心理压力的,如果说一千米还是搏一搏出奇迹的话,那五千米就是大家平淡无奇凑全人就行了。 她准备跑两圈走两圈随便搞一搞,总不能真有谁在乎她五千米成绩吧? 不会吧、不会吧? **** 陆离铮抽完烟回来,正赶上号码牌被送到班级,快要开始了。 钟浅夕柔软度极好,不费吹灰地下腰拉伸,手掌在触到地面前收回,注意到压在眼前的阴影抬眸,对上陆离铮黑曜石般的凤眼,梨涡浅淡。 “张嘴。”陆离铮清冽唤。 钟浅夕听话的张开嘴,被塞进来个块状物体,温度高,有点儿化掉了,丝滑的巧克力在口腔里蔓延,她嗅到了淡淡的尼古丁气味,不知道这人刚刚到底是顺便抽烟,还是顺便买巧克力去了。 “谢谢。”她含混不清的道谢,就又被喂了一小块儿进来。 陆离铮挑眉,“不用谢。” 寻旎不知何时换坐到了第一排,喇叭就抱在怀里。 季舒白左手拎矿泉水瓶,右手举手持电风扇,脖子上还挂着相机,后备充足。 老钱还在絮絮叨叨的念经,“一定量力而为啊,你要不要再压个腿?” “没事老师。”钟浅夕把1号号码牌背好,粲然一笑,“我对自己根本没有要求。” 谢薇做着加油打气的手势,反向鼓舞说,“那就对了!” 在她往候场区走之前,寻旎抄起喇叭,气若游丝的喊,“开摆吧,我浅!” 帮她把仅剩的努力之路都给堵死了。 咸鱼的准备相当充分。 但当钟浅夕签完名,在进场前热身的时候,就发现。 去他妈的,全白准备了。 附中塑胶跑道四百米一圈,五千米十二圈半,挺要命的距离。 会来跑这玩意的无非两种人:一是耳根子软好说话为班级凑数的;二是标准体育生,日常就练这玩意,这是人家的大主场,秀的飞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