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萝擦干净眼泪,扬着脑袋,认真问,“那我足够乖的话,姐姐会喜欢我的对吧?” 平平无奇逻辑小天才。 陆离铮违心地应付,让司机送她回家。 **** 晚霞烧红天穹,聒噪的蝉收声休息。 陆离铮咬了只烟,慵懒地斜靠在重机车前,低头把手机屏幕敲得噼里啪啦。 陆离铮:[老子为你跑上跑下,你是真看不出来吗?当我面喊别人哥,当我死了?] 陆离铮:[爷喜欢你,瞎啊,这都看不出来?] 陆离铮:[喊哥哥。] 删删改改,五分钟后他终于发出了短信。 钟浅夕瞅着那条除了多给运营商当冤种毫无意义的短信哭笑不得。 陆离铮:[你现在有空吗?] 她回:[?] 下一秒电话直接砸了过来,清冽微沉的低音炮在耳畔磨,“喊声哥哥?” “……”钟浅夕把手机拿远,确认了下名字,是陆离铮没错。 她礼貌确认,“请问,您有病吗?” “行。”陆离铮喉结滚动,吐出烟圈,自嘲地轻笑,“行,管别人就一口一个哥,到我这儿就有病。” 电音声“嘟嘟”。 陆离铮气得直接挂断。 钟浅夕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人到底在气些什么,谐音梗他妈的就不扣钱吗? 她又拨回去,那边同样秒接。 “你说杨戈啊?”钟浅夕含笑,调侃问。 “你还有事吗?”陆离铮掸烟灰,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没事挂了。” 钟浅夕勾唇,软音讲,“那挂了吧……” 她刻意拖长尾音,恍惚间能听见陆离铮的心跳声,唇齿间荡过熟悉的称呼“陆哥哥”。 上唇与下唇再三无声碰撞,到底是去掉了姓氏。 钟浅夕用更甜的音,拖腔带调唤,“哥哥。” 接着不等陆离铮讲话,立刻切断通话,并且静音翻面。 出租车上,少女清嗓子朗声说,“师傅,就前面公交车站牌那儿停就行了,辛苦。” 校门口,挺括颀长的少年如沐春风,笑得胸腔起伏。 指间烟久没抽,积了半截烟灰,轰然坠落,在黑色裤面上渐起灰烬也浑然不察。 陆离铮脑内循环半天钟浅夕那句哥哥,唇线不由自主地上扬。 缓了会儿后他捻着发热耳廓切回微信萧恕发消息。 有话直说:[你帮我问问你们家乔卿久,就问她:现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昨天午休送我糖,今天就对我爱答不理,视而不见,还当着我面喊别人哥,当然在我要求下,她也喊了我哥哥。] shu.:[不用问我家久宝,人家显而易见不喜欢你呗?] 有话直说:[那你是怎么追到的人?] shu.:[我跟久宝爹妈是发小,小时候我俩玩过家家私定终身,后来她来我家寄住,就两情相悦你懂吗?我没追,顺其自然就一起了。] 有话直说:[……] 离离原上谱,跟这叠buff呢是吧? 陆离铮摸出烟盒,想了想又塞回兜里,含了颗糖,清甜在唇齿间弥散。 shu.:[你下周一帝都站的比赛,哪天回来?] 有话直说:[明天。] 陆芷萝现在的状况还是只能私人飞机出行,钟浅夕更未必会同意来教小朋友。 保险起见,陆离铮决定送妹妹回陆家祖宅过完国庆再说。 **** “谢薇,我徐鸣灏一生狂妄,这辈子未曾讲过一个谢字。”徐鸣灏双手合十祈求状,“五千米长跑,为班级争光,报一个呗?大恩不言谢,我会记在心里的。” 寻旎笑嘻嘻的插嘴,“体委,你刚刚一句话说了三个谢字,三辈子都要过完了。” 徐鸣灏嫌弃的挥手赶人,“去去去,小姑奶奶你又不跑五千米,你别打扰我劝人。” “略略略。”寻旎做鬼脸,转身搭话,“浅浅说是吧?” 钟浅夕随声附和,“没毛病。” 课表连换三次,钟浅夕旁边的座位依然是空的。 她在陆离铮不来上课当天的清晨收到了短信消息。 陆离铮言简意赅的报备了行程。 [我明天回帝都一趟。] 帝都。 像是个不可提及的逆鳞,钟浅夕实在不知道该回点儿什么,总不能生硬地问候帝都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