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姜肆:……你礼貌吗? 他越看越碍眼,站起来,受到一万点伤害似地走了。 友枝听到动静,抱着篮球,转头看到一个莫名很蔫的背影慢慢离开球场,有些好奇地问:“……走的那人谁啊?” 祁凛抬头看去,淡淡勾唇:“没什么,一条被打击的单身狗而已。” 随便玩玩结束,几个人回教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友枝和高秋佳要去小吃街买奶茶,祁凛和沈归京去隔壁音乐商行买吉他弦和唱片。 眼看元旦马上就要到了,他们排练了几次要在那天表演的节目,效果还不错。 日子一天天过,有时候觉得又快又漫长。 “我去买个东西,枝枝等我一会!” “嗯。” 她走出来,站在奶茶店门口,一手拎着奶茶,一边等着去买章鱼小丸子的高秋佳。 友枝玩着手机,一条条回复夏蓝卡的信息。 网上对于夏蓝卡的辱骂仍然没有减少,她这边也是一样。 如果你长得漂亮,有那么一点名气,却不顺着他们的意思做事,偏要活出自己,就会被那些人横加指责,百般挑剔。 不管你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总会有无数人阴暗地揣度你,用最大的恶意伤害你,过分地抹黑你,就像是躲在阴沟里的臭虫,在互联网匿名发言的遮羞布下蠢蠢欲动,偶尔跳出来恶心你一下,散发恶意,无穷无尽,无止无休。 她的作品一如既往地被营销号曲解,被别有用心的网民恶意揣度,每天都有辱骂和恐怖图片私信被发到她的社交软件的后台。 友枝深深地吐了口气。 无趣。 没必要生气,可被这样对待,心中还是不大舒服。 她再一次卸掉app,闭了闭眼,低头喝了一口阿华田奶。 不知道谁把她的联系方式泄露了出去,这些天里,她的手机被狂轰滥炸,各种垃圾短信和恶言辱骂层出不穷。 简直不堪入目。 友枝清空短信,一时深深地呼吸。 ……怎么会有这么闲的人呢。 把无尽的戾气拼命发泄在别人身上,还洋洋得意。 恶毒,又下作。 忽然眼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身材高大,把眼前的阳光尽数堵住,那人咬牙切齿,凶神恶煞地开口:“友枝,你他妈敢挂我电话?” 她此时心情不大美丽,茫然地抬起眼帘,过了好半天才想起眼前这张长着吊梢眉睡凤眼、皮肤白到病态比她矮一点的少年是谁,就是那个一见面对她冷嘲热讽,结果被她踹进垃圾箱,头上沾着菜叶子,像个吉娃娃一样,总是对人大吼大叫的厌女小菜鸡,非常不想承认的同门塑料师弟。 友枝有点惊讶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维持着方才的表情,却毫不在意。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眼底泛起一点生理性的泪花。 她刚要张口:“……”啊,他叫什么来着,时间太久,她直接给忘了。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于是友枝说:“……你谁啊?” 语气很平淡。 对方一听更加暴怒,像个犯了路怒症的暴怒吉娃娃:“什么,友枝,你居然忘了我是谁!你是不是故意的!” 友枝沉默三秒:“……所以你到底是谁啊,我真的忘了名字。” 小白吉娃娃听了,眼底几乎要喷火。 他无比生气地走过来,“立刻把我的名字想起来!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恶至极,占着dr江的指导,居然变得这么目中无人——”他说着,还推了一下友枝的胳膊。 她毫无防备,被对方这么一推,手里的奶茶没拿稳,一下子掉在地上,液体洒了出来。 友枝低头看着被洒掉的奶茶,忍不住蹙起眉,抬头刚要对他说什么。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紧接着,属于少年温热的体温侵袭而来。 “喂。” “没事吧。” 是祁凛低沉的声音。 友枝愣住,一侧目,方才去音乐商行的两个高挑的少年已经一左一右站在了她的旁边。桃花眼的少年盯着陆疾,戴耳骨链的丹凤眼少年面无表情,以保护者的姿态将胳膊搭着友枝的肩膀,把她揽在怀里,两人仿佛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墙。m.HZGjjx.coM